程阳接过看了看,结果差点气笑了。
他指著碎裂缺失的镜面,以及后壳脱落,机芯锈蚀的部位,錶带的污垢和磨损,他盯著林炳坤:
“从水里捞出来的?这是让我修復?”
林炳坤也没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这是福叔一直珍藏的。你给的手錶,他都让人检查过,说是大师手艺。所以就让我拿来让你瞧瞧。如果可以修復,你开个价。”
这下,程阳低头看著手中袋子里的手錶,眼神莫名。
开价?
这似乎是机会?
程阳假装来回细细查看,但心里已经开始计较如何利益最大化。
钱?
他要,但他更想要的是关係!
“这东西大概不低於六千美金吧?”
程阳忽然看向林炳坤:“按照现在黑市的匯率,这东西就是两三万块钱了。
不过这东西得找零件。你们要是能弄到配件,我可以试试。”
“这东西哪有配件。总不能拆別的劳力士吧?有没平替的?或者……你懂的。”
林炳坤最后给了程阳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程阳再次沉默,忽而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手里有差不多的材料首饰。后盖可以补上。这剥离可以平替,但錶带,我只能清理乾净而已。里面的零件,你们自己没拆过?”
“錶带我们自己清理都行!”
林炳坤激动道,“里面没拆,福叔担心手艺不精的弄差了。你们这边的技艺,福叔是认可的。所以这次才让我带出来。”
程阳就说道:“我得问问清楚。这样,后天就是店铺租用情况的结果。后天我问清楚后再跟你说。”
“成!”林炳坤笑道。
程阳將手錶还回去。
这东西看似黄金,但外壳都是18k的。
“对了,帮我弄点票。肉票,酒票,全国粮票,油票什么的都要一些。”
“要多少?”林炳坤问。
“你看著收吧。”程阳也不確定。毕竟鹏城的粮票制度会先行取消。
但显然不是这两年。
因而这粮票之类的,等他们家搬出来,用的地方就多了。
接下来,程阳也不多逗留,拿走自行车证件便离开了。
程阳蹬车掠过赛格大厦工地,工地一片热火朝天,塔吊挥舞著长臂,忙碌不已。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