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胡汉山根本不敢动弹身体,额头与后背上,大片的冷汗冒出。
他完全不知身后的安奕是何时出现的,要不是那明显不属於手下的声音让他反应过来,恐怕那些本来要说的话出口,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公子,此次到来,有何吩咐?”
胡汉山这下不管手下如何看自己的了,人要是没了,还要这些手下有什么用?先保住命再说!
“我还没杀你的手下,他只是晕了过去。”
安奕缓缓说道,“自你开始倒油茶时,我就到了。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懂,我懂!”
胡汉山鬆了口气,这条命看来是有希望保住的。
“公子有何吩咐儘管说,在下保证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做!”
“不用你做事,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问几个问题。”
安奕开口,“若有不实之处……”
“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胡汉山连忙道。
“很好。”安奕点点头,“你们最近是不是在大肆偷坟掘墓?”
“是!不过我们接的是上边的命令,堂主直接让我们做这事,不是我们自己要乾的……”胡汉山果断甩锅。
“单独玄武堂?”
“对,单独玄武堂!”
“很好,为什么?”
“在下不知……”
“嗯?”
“真的不知!在下只知这是堂主命令,也曾好奇询问过,奈何堂主以此为机密拒绝了,在下也不好再问……”
“你们挖坟,都拿了些什么,你觉得有何蹊蹺之处?”
“我们拿了一切值钱的物件,若要说蹊蹺之处……除去这忽然的大范围挖坟盗墓之外,堂主还令我等將墓中尸骨也尽数取出,不得有丝毫遗漏!”
胡汉山回答,“不过,所有搜到的东西,包括那些尸骨,无论腐败到何等地步,都要上交至一处位置……”
“哪里?”
“公子……”
“好生想想,若是这偷坟掘墓之事被发现,激起民愤,桂河会再厉害,能活否?”安奕淡然道。
“公子,在下早知这混帮派並非出路,若是平日偷窃收保护费也便罢了,谁知现在乾的儘是这些掉脑袋的事!”
胡汉山心知此事不可能善了,一咬牙,转过身,跪將下来。
“在下飘零半生,未逢明主,今公若不弃……”
“停!”
安奕听得眉头直跳,连忙打断。
好傢伙,你不该姓胡,你该姓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