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见女媧如此迫切地要办天婚,心里也是暗喜,此事若成,天大的助力,此事若是不成,看来那位道友对她也是放鬆了几分警惕,也是极好的。
与此同时。
太阳星,太阳宫。
时间一晃而逝,七七四十九年已过。
时间一到,帝俊、伏羲两位从创造阵法的玄而又玄的状態中醒转过来。
仔细看时,那周天星斗大阵已经是有了个大概轮廓,而这大概轮廓细细看来,却已经是复杂奥妙无比,修为倘若低了,看一眼就要晕过去。
太一则是最后拜过一次那钉头七箭书,站起身来,眼中燃烧著熊熊烈火。
他心头喜意瀰漫,面上满是冷峻之色。
沉声道:“此时以桑枝弓、桃枝箭射向草人,如射那廝本体,可溃其肉身,散其灵魂,灭其真灵!”
帝俊则道:“吾弟,快快祭出混沌钟镇压一切將要到来的业力反噬,那廝九重功德金轮,若非你有混沌钟,我们当真不敢咒杀。”
太一认真点头,隨后祭出混沌钟悬在头顶,只化作三尺大小,但雄浑玄黄气垂下便已是镇压了一切。
伏羲冷眸旁观,目睹一切,心里虽然瞧不上这背地咒杀的手段,但大体说来,也是无动於衷的。
帝俊生性狡诈狠辣,做事从来都是利字当先,自然不拘小节。
於是张弓搭箭,乃是一件后天灵宝,朝那稻草人瞄准了。
太一便道:“兄长当心,別惊著孩子们。”
再看,那扶桑树上十个小金乌孕育在枝头胎膜中,帝俊弯弓搭箭,十个小金乌就瑟瑟发抖,恐惧难安。
帝俊忽然恼声道:“我之子嗣,竟如此胆小,將来如何成事?难道我还能偏了,以箭射到你们?”
准圣境界,如何能偏?
伏羲还想劝,毕竟是准圣,修为高深,口含天宪,对於修为低的乃是言出法隨,小心一语成,误了这些小侄儿们的修行。
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伏羲便不多言。
帝俊虽是这般说法,却是换了位置不朝著扶桑树,然后直接朝那钉头七箭书的稻草人一箭射去,端中天顶。
饶是不满意,缓缓张弓,指尖便有箭徐徐凝成,又是一剑射出。
连续两箭,心头已是大为畅快。
太一见了,忙道:“兄长莫急,且让我也射上一射,也好出出气。”
帝俊笑笑,递过弓箭。
兄弟两个视“道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此刻能够射杀,简直喜不自胜。
一旁的伏羲道人都看在眼里,眸光闪烁,察觉出不对劲之处。
全然觉得两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却有些小家子气了,非是曾经吸引他的那般英雄豪迈。
那帝俊这般能够理解,毕竟恶尸未斩,那太一已斩恶尸,如何这般气短?
伏羲暗暗思索,忽然想起“劫气”二字来,暗暗惊惧。
“难道新的大劫將起?”
“未免太早,未免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