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又道:“传道法自然没错,真教二字隱去后,將我们的名字也隱去,塑像和庙宇毁去,只传法门即可。”
“这!”玄松子惊道:“这如何是好!”
“有何不好?”吴云恼道:“非要惹到了大能,將你山中生灵尽数屠灭,將我兄弟二人真灵也磨尽,才算好?”
“不敢不敢,贫道实在不敢,遵从老祖命令。”
玄松子连连道歉,眸光暗淡,数万年心血毁於一旦,他实在难受。
其实在满山生灵供奉吴云时,因为他是主持,也能分到星点功德,对修行大有裨益,此时吴云要毁去庙宇,他也心疼。
吴云这才长出口气,念头通达了。
见玄松子那臊眉耷眼的样,念及这些年有功之处,吴云便道:“倒也不亏待你,传你几门小神通,两门大神通,以谢你这些年的付出。”
大神通?
非功德深厚,福缘极浓的人不可得啊!
而且还是两门?
玄松子心头一惊,忙忙地磕头行礼:“多谢二位老祖,多谢二位老祖!”
於是吴云传了玄松子几门小神通,玄龟將最新领悟的法相天地和法天象地教於玄松子,至於他能领悟多少,施展出来是何威力,就不归吴云二人所管了。
吴云这才道:“此番事罢,记住我的话,不可再立教、建庙、塑像、颂念我二人名字。”
虽然吴云当时留了个心眼,改换了面貌和性命,但玄龟却留下了相貌和真名。
玄龟的存在,洪荒中多有生灵知晓,如今北冥那么大一只玄龟不见了,偏偏在这山中出现一只小玄龟,很难不让人联繫起来。
此番一併消去痕跡,才为稳妥。
嗯,反正立教的大量功德吃到了,玄松子虽然不使用“真教”二字,传的却是真教的法门,后续天道也不会倒扣功德,只是不会再赐下相关功德便是。
玄松子谨记二人教训,答应了下来:“贫道將施展神通,散去山中生灵有关二位老祖的记忆。”
如此,吴云方才安心,散去了显灵跡象。
玄松子望著二人塑像,嘆口气,挥挥袖子將塑像化作飞灰。
忽然,他皱起眉头,然后展顏一笑,想通了什么。
“山中庙易破,心中庙难毁。”
“既然飞羽老祖不愿大张旗鼓从而招惹麻烦,那便秘密传道,小心翼翼,心中供奉啊!”
“二位老祖传珍贵大道於我,存恶求善,炼性返真,我真教道统,怎可弃之?”
一道斜阳落下,照射在玄松子脸上。
他喜道:“借用飞羽老祖的话说,贫道可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