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痛的克洛德咬著牙,光是拉开这扇厚重的铁门就让他近乎脱力。
“斯特曼下士,你负责看门,注意观察环境。”泽维尔竖起一根手指,表示千万要小心。
拉瑞拍著胸脯表示绝对没问题,隨即便蹲在门口开始抽菸,完全没注意到天板逼仄的角落出现了一对竖而狭长的淡金色瞳孔。
整座房间呈现出厚重的油跡感,连空气中都混合著潮木和燃油的异味,而中心位置则安放有一台巨大的老式锅炉,连接著大型管道和阀门,周边全是老旧的工具箱、机油桶及生锈的齿轮。
莱安特和克洛德分开调查,只有泽维尔率先来到操作台,检查著多组仪錶盘,表情越来越凝重。
“理科生,看出什么了么?”
混凝土地砖上铺满了老旧的开关盒和线路,莱安特越过这些复杂的装置,用手指碾了碾蒸汽锅炉表面厚重的煤灰色油渍和水垢“我们恐怕真的遇上麻烦了。”
良久,泽维尔忍不住扶额:“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但管道气压和锅炉的运转系统並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意味著吉塔克先生。。::。在这件事上撒谎了。”
“拉瑞,握紧你的扳手,我们大概要遇上刷新的敌人了。”
莱安特的瞳孔微微收缩,事到如今,他反倒开始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多疑。
“朋友们。。。。我觉得你们。。。。最好过来看看。”与此同时,处在盲区的克洛德忽然结结巴巴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要去吃宵夜了么?”
蹲在门口的拉瑞立即弹飞菸头,鬼鬼崇崇地闪身窜入房间,恰好忽略了开始上升的电梯轿厢。
不过紧接著,他就和其他三位同僚一起抬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锅炉房的角落,半塌的天板垂下了结的电线。
一对被吊起的男女户体,皮肤龟裂如土地,全身紧绷的皮肤紧贴著骨骼,仿佛血液与脂肪都被某种力量抽乾。
而他们脚下,是一座由单个圆环与几何线条构成的法阵,某种色泽猩红的液体和油脂状物塞满了深深的线条沟壑,无声流动。
“这。。。。这应该是。。。。户体吧?”只克洛德喉结滚动,主动打破了沉默。
“不,这是两个一米七的三明治。。。。呢。。。。好吧。。。。维克上校,他们是你看见的那对情侣么?”
拉瑞哆哆嗦嗦的点燃一支香菸,抽了两口,又递给克洛德。
“昨晚某人激情对赌时。。:。他们好像还不长这样。”词不达意的莱安特从克洛德手中接过香菸,深深吸上一口。
“我就不抽了。::。不然梅莲妮斯就该抽我了。”
嚇傻的泽维尔呆了几秒才推开那只颤抖的手:“所以。。。。我们是不是该一一”
话还没说完,忘记誓言的乌合之眾们就脚下生风,抱头鼠窜,同时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却迎面撞上了两道纤细人影。
“救命哇,別杀我啊啊啊啊。”
跑得最快的拉瑞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成功阻拦了兄弟们逃生的去路。
人仰马翻间,狭长的隧道迴荡著金属落地的脆响。
“我没打算杀你啊啊啊啊。”
尖叫的梅莲妮斯也被突然窜出的四条好汉嚇得不轻。
素顏的小脸比化了妆还白,直接和嚇呆的妮克拉抱在一起,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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