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让我们略过狡辩这个步骤。你这样无知、廉价的乡下小孩,我可见多了。”
走完流程的凯勒布抬手打断,看向默不作声的两位警官:“先生们,我怀疑这个卑鄙的小贼偷走了我昂贵的手工饰品。”
“昂贵个屁咧,你还不如给门口的垃圾堆贴上gucci標籤呢。”
听著这种肥皂剧中的经典台词,泽维尔吃了一惊,倒也没急。
虽说他只是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但从小到大跟著塞拉芬和莎朗女士那也是见过世面的!
几千美金的货色能嚇得住他?
更何况傻子都看的出来,goldenboy这是特地选择在自家地盘给自己一个教训。
“路易,你现在的幼稚行为真像个抱著奶瓶的孩子。”泽维尔倒是一改往日衰仔本色,意气风发了起来。
从e·e那里学会的皮毛,足够让他在口水仗中所向披靡,据说掌握这种语言技巧的人,在神秘的东方被称作“喷子”。
围观的哈罗德和小弟见主子脸色微变,犹豫著要不要吠两声,却被沉默的路易拦下。
另一边,为首的胖警官提了提腰间的执勤带,似乎也看出了几人的矛盾。
在阿尔特利亚,没有人会故意和goldenboy过不去,路易在大多数时候其实毫不吝嗇自己虚偽的善意,前提是你得承认他的地位。
“请把你的背包给我检查,孩子。”
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倒是不打算刁难泽维尔,公事公办。
“看就看。”泽维尔哼哼唧唧。
“阿尔特里亚高中,二年级,泽维尔·雷德里恩。”胖警官拿著学生证,装模作样地看了眼这个窘小孩,隨后对凯勒布摇头,“我没看见任何手工饰品,扎文先生。”
“我看见他拿走了。”凯勒布恬不知耻地回答,“他肯定是塞进裤子或者上衣了!”
“。。。。。。”
泽维尔现在真想给他两耳光。
“我能看看监控录像么?”胖警官抠了抠没几根头髮的脑袋,只想早点结束工作。
“抱歉,摄像头坏了。”凯勒布见路易淡淡地頷首,补充道,“那是一枚委託瑞典银匠製造的戒指,价值五千美金。”
胖警官无奈了,摩挲著泛白的鬍子有些为难。
这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属於严重盗窃行为。
根据美国少年司法系统的处理方式,泽维尔可能面临短期关押,甚至会影响到大学申请。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雷德里恩先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就在这里搜身,而不是去警局。”他最终还是不打算掺和路易小小的任性。
“呃。。。。我能拒绝呢?”泽维尔这下慌了。
他本以为路易只想给自己一个小教训,没想到这廝居然想看他的裸体!
“那你將会因为商店行窃被逮捕。”瘦警官终於开口,一旁的路易无声地笑了。
“可是无罪推定——”
“別炫耀你的无知,如果你是无辜的,就会提供证明,不是么?”
瘦警官开始不耐烦了,例行公事地让其他人收起手机。
凯勒布不动声色地將一枚戒指扔在了铺在脚下的波斯羊毛地毯。
“泽维尔,你觉得梅莲妮斯会更喜欢谁的礼物呢?一个寒酸的小偷?还是一位真正的绅士?”路易把玩著金色的印第安手环,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路易,你没必要和他说这些。”
哈罗德终於逮到了秀肌肉的机会,无情嘲笑:“毕竟,雷德里恩先生只是一条可怜的小狗。没有活著的父亲,也没有爱他的母亲,只能孤身一人,寻求漂亮主人的安慰。”
听见他谈起自己的父母,泽维尔的脸沉了下来。
“礼貌点,哈罗德,我记得提醒过你用词要准確。”
路易笑容殷切,缓缓靠近脸色阴沉的泽维尔,轻声细语,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他的母亲——也是条死掉的母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