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桥喜欢麓安庄园的清净,通常不愿下山。
见孟洛桥这边不行,沈霁转个弯,去烦简度。
简度被沈霁烦得不行,只好打电话给孟洛桥,“要不你来和他说清楚?”
“我看他不再见你一次,不会死心。”
孟洛桥应下,找出棉服,准备下山。
“你这是不冬眠了?”
林姨从外面进来,孟洛桥听到她的话一愣,“冬眠?”
林姨笑道:“我看你每天门儿也不出,还以为你属蛇呢!”
“出出门也好,年轻人每天待在家里,像七八十岁的老头,都生霉了。”
孟洛桥听后一笑,“我属羊,不属蛇。”
林姨来了兴趣,“属羊?那今年是本命年?”
孟洛桥带上鸭舌帽,朝她点头,“我今年二十四。”
“哟!本命年可苦!”林姨平时没事,最爱研究些老黄历什么的。
孟洛桥没支声儿,他不信这些,林姨又问,“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刚过,二十五号。”
林姨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是……结婚那天?”
十二月二十五日,孟洛桥替秦安越和韩家联姻。
“我不过生日。”
孟洛桥并不在意,这个生日其实是院长当初捡到他的时间,福利院的孤儿,大多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
他们过生日也很简单,院长会在面里多加一个鸡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今年在来庄园之前,院长也给他打了电话。孟洛桥没和她说已经找到亲人的事儿,院长还在电话那头感叹,“以后找到父母,问问他们你真实的出生日期,有机会就改回去,小桥,你会幸福的。”
那时,孟洛桥正在冰冷的出租屋里,等秦博凯来接他去庄园。
林姨有点懊悔,“当初我正在气头上,都忘了看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早知道给你做碗长寿面了。”
当时她认定秦家骗婚,孟洛桥同流合污,哪还有空看那些!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这孩子真不错,文静又老实,说话轻柔,长得又好看,虽说是秦家的私生子,但不知秦家怎么教的,竟很不错。
“不过马上要过年了,等过年我一起给你做。”
是啊,现在一月中旬,二月初就要过年了。
孟洛桥坐在车上,路边是葱绿的常青树,偶尔有光秃秃的枝丫,应该是脱了叶的银杏。
过年……
总是要回趟孟县的。
他在这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也要和院长说清楚,还有院里的孩子……
年初来京都时,和他们说过,等下次回去,会给他们买书,还有零食,他们一定记在心里,等着他。
孟洛桥结婚后,韩家倒是没亏待他,每个月十万的零花钱,一号就打到了他的卡上,但他没怎么动过。
平时出门有司机,也没什么需要买的。
但他也不打算把这钱用到福利院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心里不踏实。或许是他太固执,在心里总想守着那点贫瘠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