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上果然回神,着急地看着他。
孟洛桥摇头,刚因为低血糖变白的脸,突地就红了。
“松手。”
韩上一愣,看向母亲和林姨那边,慌张地松开。
赵姝笑笑,当做没看到儿子刚才的失态,朝孟洛桥点头,“我是韩上的母亲。”
“阿姨好,我是孟洛桥。”
两人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不急不躁,在旁人看来,倒是比韩上更像母子。
林姨和三人相隔几步的距离,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一动不动,最后还是赵姝回头叫她,“林姨,吃晚饭了。”
“啊?诶!诶!”
也许是心里太过震惊,她三步做两步,跑到赵姝旁边,低语道:“夫人,您刚才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年年他!他!他拉桥桥的手!”
赵姝拍拍她的手腕,提醒道:“林姨啊,他们是夫妻。”
“可是以前年年除了您,可谁都不会靠近!”
二十来年,韩上都是这么过来的,这突然对人家动手动脚的,林姨差点吓得大叫!
四人各怀心思进到屋内,林姨知道赵姝要住下的消息,高兴地去收拾屋子。
“您的房间我常打扫,只需铺上被子就能住!前两天出太阳,桥桥还帮我晒了绒被,这不巧了,您就回来了!”
赵姝一边听林姨唠叨,一边朝外面看,客厅里只有韩上和孟洛桥两人,显得格外安静。
孟洛桥有些拘谨,又经历了刚才的事,更是沉默。
而韩上心里想的,便是适才手心里,透过棉服,摸到的一抹柔软。
又细又软,不想放开,即使放开了,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次触碰。
要是能一直抱着,就好了。
好像有瘾一般,喉间一阵痒,韩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摩挲着,像在回味。
想抱,想碰,想靠近……
赵伯说对了,他幼时的病,卷土重来。
而他已经濒临绝境,快要忍不住了!
那我们能换个称呼吗?……
赵姝回到麓安庄园后,韩上每日都回来。
连林姨都感叹,“要不是夫人在,年年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赵姝听完,含笑不语。
孟洛桥也跟着沾了光,被叫到主楼和他们一起用餐。
往常他还出去走走,不知是不是赵姝回来,有点不方便,现在他习惯呆在留客楼里,整日地发呆。
“桥桥喝碗汤,这汤是厨师从中午开始炖的,特别鲜!”
赵姝倒是很照顾他,每次吃饭,总给他夹菜。
孟洛桥礼貌接过,客气道:“谢谢阿姨。”
赵姝又给韩上盛了碗,“年年也喝一碗,晚上睡个好觉。”
孟洛桥听着她亲昵的叮嘱,有些眼热,埋头吃饭,热汤入喉,将喉间的苦涩咽了下去。
一碗汤喝了一小半,他有些撑,旁边的林姨和赵姝在说着花房的事,孟洛桥听得心不在焉。
“喝不下了?”一道轻声在耳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