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但是这样你只要剪短一下——哇哦。”
问:用什么东西可以把一间房间铺满。
答:圭介的头发。
失去控制的黑色长发这次真的像是拥有了魔力一般野蛮生长,宛如章鱼的触手一样,四处扭动着将我卷了起来。
嗯……怎么说,毛毛的。
不仅是指肉体上的感触,也指精神上的。与在实验室陷入肉壁的感觉不同,但同样的恶心。
已经变成黑暗童话故事的莴苣姑娘·场地圭介·黑化版绑着我甩来甩去。
“玩耍还是等正事完了之后吧,圭介。”
“谁在和你玩啊!!”
没有脸的人声音被厚厚的头发阻挡,变得闷声闷气:“不是你弄的吗?!你自己给我停下啊!可恶,不要把别人的头发当秋千一样玩!”
“哇啊啊?场地?你冷静一点?我也是受害者啊!”
被波及的可怜受害者·羽宫一虎一同被卷了起来甩着。
很快,就像向邪恶海神献祭的祭品,千冬也被捕获一起举了起来。幸存者只剩下利用身边的物品阻止头发抓住自己,勉强朝着这边前进的阿信。
我看了一眼拿着椅子摔摔打打,顺便拆下椅腿当武器的阿信,向着莴苣姑娘循循善诱: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超能力者了,请控制一下自己。”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啊,可恶,大吼反而让我好累。怎么回事,突然……,好饿啊?”
唔……这个嘛,毕竟头发生长也是需要营养的,吧?
“刚刚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你的能力是超速生长,冷静下来控制就可以了。”
被倒挂金钟的我想了想:“不过还请注意,虽然你变得很难杀,但认真地处理的话还是会死的。”
“……”
“圭介?”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学会自己控制力量比较好,毕竟我又不能和对方绑定在一起。
明明刚刚已经成功控制了,为什么现在却一副要暴走了的样子呢?
是说现在还不能受到外部的刺激吗?因为我的关系,体内的基因活跃起来了?
真是谜题一样的构造……
按理来说,只是呆一段时间的话,身体应该不会被寄生才对,这样以后也不会被改造成奇怪的东西。
我像是被长发妖怪卷走的祭品新娘一般咕噜噜地滚到了深处,在脑袋好不容易找回方向感,准备观察一下情况的时候猛然与面前的大脸贴脸。
“……”这还真是吓人。
好在,与一般恐怖片不同的是,那张大脸还是我熟悉的面容,并没有突然出现扭曲的伤疤,也没有长出奇怪的东西。
被包成蚕蛹的我只能疑惑地看着对方,看着他张开了手,把我像大号营养瓶一般抱着,然后,张开了嘴。
“……?!”
“唔嗯……”
牙齿依旧保持着尖牙形状的人毫不客气地刺破我肩头的皮肤,像饿了好几天急需汲取营养的人一般吮吸着。
“唔,痛。”
好孩子可不能随便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啊。
我忧心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奋力来个鲤鱼打挺踹醒这个人的时候,隐隐发觉眼前这个沉迷吸氧的人头上好像……长出了个尖角。
因为太过于迷你加头发太长的缘故,导致我第一时间没发现。并且,似乎有什么软滑的东西正圈着我的大腿,像线圈一般缠绕了上来。
……诶?
不,直到刚刚都还是发展顺利的状况吧?
所、所以我就说啊,光头有什么不好嘛!至少一看就显得很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