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谁,只知道对方是个alpha。
对方自高一时起就在锲而不舍地给他发短信,秋绥一开始还以为是身边朋友的恶搞,发觉不对后很快地拉黑了对方。
然而这么做并没有效果,对方很快就换了串号码继续给他发消息,有时是正经的内容有时是些胡言乱语,甚至还知道许多他身边发生的事情。
秋绥猜想着对方应该是某个在现实中没胆量在他面前现形的追求者,想要通过用这种方式满足私欲。
以至于那段时间他神经兮兮地观察身边的朋友和同学,最后在一众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放弃了。
秋绥在高二暑假时去换了个新的手机号,没想到这样也依旧没能摆脱对方,新手机号照样被对方发现。
新的手机号只有家里人知道,秋绥甚至连乔可然都没来得及说。
他觉得惊恐,多次发消息试探对方的身份,想要引蛇出洞,最后自然是没有达成效果,反而收到了一堆混乱的胡言乱语。
秋绥放弃了,没再尝试拉黑对方的号码也没再理会过对方,在高考结束后,自己带着积攒的短信记录去报警。
但社会对beta群体很忽视怠慢,这种恶搞似的的短信骚扰几乎不会引起重视。
因为beta各项能力普通,即不具备信息素也不能感知信息素,他们没有alpha那样强大的身体素质和领导能力也不如omega那么甜美,拥有较强的生育能力,是这个世界最平凡最没有魅力的群体。
所以很多记案人员听到beta被骚扰时的第一反应是搞笑。
何况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短信骚扰,低成本、不好查,基本上都是虚张声势的恶作剧,就算大费周章抓到人,也只是罚对方关几天留个案底。
警局虽不想在这些小打小闹上浪费时间精力,但也会受理调查,只是调查出结果的希望很渺茫。
秋绥等了半个多月,最终失望而归,平时除了清空短信继续当这串号码不存在。
如今失手点进去,看清内容秋绥有些警醒地皱起眉。
对方也在a大?
溪城考进a大的学生不多,秋绥一只手数得过来,排除完第二性,得到的结果就更明确了,但秋绥从来没有跟那两个alpha有过交集。
非要说有,那就是高考结束时,溪城公众号发祝贺名字排在一个表格里,秋绥甚至不知道那两alpha长什么样儿。
他带着怀疑思考了下,也不排除对方是趁a大开学混进来的可能。
看见短信里提到见面,秋绥盯着屏幕瞬间打起了十分精神。
终于要抓到对方了?
秋绥难掩触动的情绪,手指微微捏紧,少有地没去清空短信。
他刚退出软件合上手机就发现身边的秋瞬已经醒了,正偏头举着刷短视频。
秋绥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下,不知道秋瞬有没有看到什么,有些紧张问:“怎么醒了?”
秋瞬垂着眉眼浏览微亮的手机屏幕,声音疲劳:“刚刚被刹车推醒了。”
听他语气如常,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秋绥逐渐放松,安抚地说:“快到了,这段路有点堵车。”
因为车辆走走停停,秋瞬不舒服地在他肩上蹭了几下,恹恹嗯了声。
最后七分钟的车程因为堵车走近了二十分钟,乔可然在提着果茶在遮阳棚里看见两人推着行李走过来,一脸苦样儿屈起一根手指比了个数:“这七分钟实在太薛定谔了。”
因为骚扰短信,秋绥自下车起一直谨慎地扫视着四周,但并没有看到除乔可然之外熟悉的面孔。
短信里发言不一定可信,秋绥理智地收回视线,从乔可然手里提过果茶,感谢地给他捏肩:“真是辛苦我们乔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