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江稚鱼多回,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唯一的好友……怕是只有秦家姑娘。
恐怕江稚鱼并未在等人,只是怕自己知道她为了夜宴图倾家荡产。
许是陆砚脸上的质疑明显,江稚鱼尴尬移开目光。
落在陆砚眼中,和心虚并未两样。
果真“等人”只是说辞,没钱坐马车才是真的。
视线落在江稚鱼手中的药方,陆砚心中的疑虑渐深。
“你病了?”
方子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陆砚依稀瞥见胖东海,他垂眉。
“喉咙不舒服?”
江稚鱼错愕:“公子懂医?”
陆砚漫不经心:“知道一点。”
江稚鱼顺口接话:“那你刚刚为何……”
话犹未了,江稚鱼立刻收住声,抿着两片唇瓣一动不动盯着陆砚。
陆砚不动声色:“刚刚怎么了?”
他垂首,目光和江稚鱼相接,“你之前见过我?”
“没有!”
“真的?”
“真的,我、我……”
落在身上的黑影如乌云笼罩,江稚鱼被逼无奈,只能一步步朝后退去。
她又一次和身后的木柱“合二为一”。
坚固的木柱抵在江稚鱼后背,目光所及,只有陆砚线条凌厉的下颌。
那双黑眸深而沉,半点亮光也见不到。
陆砚视线追随着江稚鱼,嗓音透着凛冬的冷冽森寒,不容置喙。
“说实话。”
“我、我……”
江稚鱼眼神飘忽,“我刚刚在药铺前,看见一个和你和相像的人。”
“……药铺?”陆砚迟疑。
江稚鱼缓慢点头:“只是瞧着背影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那双琥珀眼眸如半空中淌落的余晖糖水,空明透亮。
黄昏落在江稚鱼眉眼,微微扬起的脸透着胆怯和不安。
陆砚周身的冷意渐散。
“你看错了。”
江稚鱼:?
“我没去过药铺。”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