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错觉。
哈哈。
错觉,一定是错觉。
怎么会那么巧,她自言自语的时候,“未婚夫”就睁开眼睛了呢。
江稚鱼紧急加快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再次睁开眼。
她又一次和陆砚对上眼。
江稚鱼:“……”
江稚鱼干笑两声,目光平移至地上枯败的落叶:“公公公……公子醒了?”
陆砚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神情冷淡,找不到一点可疑的破绽。
难道是自己声音太小了,“未婚夫”没听见?
江稚鱼性子胆怯内向,以前父母也常批评她声音像蚊子音,一点也不像别的小孩一样落落大方。
原来蚊子音也有蚊子音的好处。
江稚鱼无声松口气。
陆砚冷不丁开口:“你刚刚在说什么?”
江稚鱼如遭雷击,从头到脚都被雷劈到发黑,整个人像是石化,“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她语无伦次:“没、没没没没什么啊。”
江稚鱼左右张望。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假装自己很忙。
江稚鱼艰难将自己拼凑在一处:“我就是好奇,吴管事怎么还没来。”
欲哭无泪,江稚鱼抬头的勇气荡然无存,没话找话。
“他去了很久,应该快回来了。”
“嗯。”
沉默,还是沉默。
秋风乍起,落叶飘至江稚鱼脚边。
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江稚鱼勉强从牙缝挤出一点笑:“我给你带了桂花糕。”
“嗯。”
“吴管事说上回送的你很喜欢,我就多做了点。”
“嗯。”
“还没多谢你送的紫灵芝,我吃了觉得不错。”
陆砚惜字如金:“嗯。”
江稚鱼抓耳挠腮。
江稚鱼无计可施。
江稚鱼脑子空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该说点什么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