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很柔软,也不是金属。它有很清晰的骨骼感、但给人的触觉也还不错,表面挺有弹性……景澄的爪子继续向前探,怀着好奇心,用上了点力气。
然后她迅速被反扣住手腕无情扔开。
景澄失落不已,抬头就打算找取暖器的麻烦,眼里却撞来一个人形轮廓——
不对,真的是人。甚至在动物学上属于雄性。
男人抿唇,微张着掌心,显然对她感到不满。
他垂眸看向她,神情清冷疏离。
“景澄。”一顿,语气立刻严厉了几分,“你学会喝酒了?”
什么打车软件,怎么还暴露她隐私?景澄扛着头晕目眩支起身子,全然忘记自己的昵称是串乱码。
她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
车后座的灯光低淡,映出张端正清隽的脸。刚刚推开的距离算不得远,以至于景澄看得到他眼下睫毛的痕影、鼻梁一侧淡色的小痣。
她思绪混乱,脑子里闪过神棍小伙的占卜。
“拐走。”
“蛋糕。”
“夜宵。”
过十二点了吗?宇宙的预示居然灵验了。这儿也不愧是宜泽最热门的酒吧街,上车点随机刷新的夜场陪局都长这么带劲。
但精心养护的良知及时占据上峰。
景澄盯着这个衣着考究精致的俊美男人。
一番缜密思考后,她绷起了脸:“你好,这位蛋糕,我打的不是拼车。”
……
贺明霁眉头轻皱。两年没见面,打招呼方式还挺特别。
喝得烂醉,一双猫似的眼睛瞪过来,里面明晃晃写着“快滚”。
他将座椅的温控开关打开:“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下去?”
“请。”景澄言简意赅。
贺明霁笑了下,嗓音平静至冷淡:“难怪不回国,原来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妹妹。”
他俯下身,手臂直接越过景澄的身体。
男人俊美的面孔放大在醉鬼面前。
景澄不由打了个颤。
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肩膀上。
骑坐,偏头,居高临下看他
景澄微微歪头,浸泡在摇滚乐、朗姆酒、蛋糕里的大脑这会儿已经变作浆糊,身下座椅传来体贴的温度,瓦解了她本就留存不多的理智,以至于她都没听明白贺明霁话里的意思。
她只是晕晕乎乎地想,夜场做陪局的都这么自信么?虽然这张脸确实出类拔萃,不过也没有到她非得知道尊姓大名的地步吧?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请教:“那我得叫您哥哥呀?”
“嗯。叙旧的话,等你酒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