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一愣:“啊?”
贺明霁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也算你加班,三倍。”
李瑜撤回疑惑,稍息立正敬礼,深情目送连号车牌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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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黑色的迈巴赫驶离十字路口,将城市的繁华灯影抛之于后。
夏园在宜泽市的副中心带,是座年份颇新的别墅区,占地如公园,容积率也不高,宛若高楼大厦中长出的碧云。
暗金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又驶过婆娑的行道树与人工湖,贺明霁将车停在车库。
后座,昏睡过去的人依然安静,贺明霁俯身去看,又闻到了酒精的气息。
他垂眸,神情冷淡。
“景澄。”
没反应。
再叫一声。
对方被吵醒,不耐烦地把头埋得更深了。
嫌吵也要继续。
如果喝醉的是他的朋友,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人薅下车,扔进电梯就算功德圆满感动宜泽。但喝醉的是“妹妹”这一物种,就没办法采取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了。
贺明霁说:“到酒店了。”
景澄挥着手臂,晕头转向地坐了起来,一颗头炸得像板栗球。她裹着西服外套,缓了几秒,慢吞吞揉脸醒神:“谢谢师傅。”
贺师傅不语,只一味扶住车门顶,看着她躬身钻出来。
连哄带骗,终于把人提溜到了空置的客房。
李瑜预定的解酒药比他们更早到家,贺明霁下楼,去院子外把药拿了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
卧室的门没关,之前他只盯着景澄进了房间,没想到人直接伏在床的边缘睡着了,西服外套和小猫都随意扔在了被子上。
贺明霁再一次皱眉,他敲了敲胡桃木色的门扇:“客房服务。”
景澄半抬着脸,含糊道:“请进。”
贺明霁这才走了进去。
景澄仍然维持伏着床沿的姿势,只是侧过脸看了看进来的人。
贺明霁把水杯和解酒药放到了床头柜上。
景澄软着神情,好奇问道:“蛋糕蛋糕,你怎么还在这儿?”
贺明霁忽悠醉鬼:“我在酒店兼职前台。这是下半夜的工作。”
“那你有加班费吗?”
“从你的酒钱里扣。”他伸手拉着景澄从地上起来,“能自己喝吗?”
景澄目光温吞地看着他,摇头解释:“我不能的,我今晚已经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