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景澄奉上直白的目光。
她偏过头,肩膀带起了蝴蝶骨的起伏,衤果着光洁修长的脊背。
再曲起食指,按上腰后的拉链,果然卡住了。手臂的阴影覆盖住腰窝,腰臀之间的脊骨微动,宛如延生的花枝。
景澄弯了弯眼睛,有点儿得意,就像好胜心得到满足。
“真的拉不上去。我这次没有骗你。”
贺明霁看不到的地方,景澄的另一只手无声揪住细腻的绸面,手背、腰下悄悄都爬起了战栗的小点。
这颗妄为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的,但景澄还是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兄长。
——不想成为猎物也没关系,因为狩猎者会步步紧逼。羔羊并非生而注定被引诱、捕捉,是野心勃勃的猎人先盯上无辜的他,才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
贺明霁一言不发,低头,突然攥紧景澄的手腕,力道大得近乎粗暴。
“那就站好。”
他的体温飘浮到景澄的肌肤上。
贺明霁生了张不笑就冷淡的脸,但身上哪儿热气都很足。景澄心虚间晃神,开始毫无科学依据的揣测,她哥哥或许是被道德和理智不完全驯化的隐性s,现在被任性缺德的妹妹气得包不住,就露出少见的强势。
他的指节若有似无地压在她的腰窝,勾起攀升的知觉。
景澄无比好奇贺明霁现在的表情,但脸刚侧了侧,便被他不留情地掰了回去。
“别动。”
景澄一愣。
他的声音沉得像呵斥。
景澄抿了抿嘴角,拉链滑动,声音贴着她的骨骼传导,最后利落地落在蝴蝶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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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完全被自己的影子所覆盖。
贺明霁得出显而易见的判断。
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被这个想法所击中了,一种危险的快意扎进心脏。
他平静着声音,开口:“景澄,以山上的温度,你没有穿这条裙子的机会。”
“酒店里可以,拍照时也可以。”景澄说,“就算爬的是玉龙雪山,我也要在西风里出片。”
“真了不起。”贺明霁的声音依然平静。
景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哥哥,你在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不想帮我呀?”她的梨涡又冒了出来,眼带狡黠,笑得有些顽劣,“还是我穿这条裙子不好看?”
毫无因果关联的诽谤。
贺明霁想,真是长大了,从前也牙尖嘴利张牙舞爪,但再作弄胡闹,怎么会和他说这些胡话。
试探撩拨,非要碎开兄妹间的安全壳,好让他吐露出最真实的理由:景澄,你的哥哥对你有肮脏的占有欲,他听见你哭泣又欢愉的声音,然后便反复梦见你。他梦见如何吞咽你的泪水,如何把你的手腕折过头顶,如何贯穿你身体里的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