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人立马兴奋起来。
原先还担心能?不能?网到鱼,现在是肯定了,鱼肯定有,就看有多少了!
红山大队的人望眼欲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快下工的时候。
容晓晓也在算着时间。
一到下工的点,她就会直奔下游那边去。
就在她做好?狂奔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铃铛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很?熟悉,是挂在老黄牛鼻上的小铃铛。
小铃铛历史悠久,算得上一个老古董。
有时候响响、有时候一声都没,全看它的心情。
容晓晓望去,就见一大一中?两?头黄牛从侧面?缓缓爬上坡,正朝着猪圈走来。
同时,她也看到了坐在黄牛上的男同志。
就望了那么?一眼,视线又再次落在老黄牛身?上。
唇瓣轻抿,眼神时不时往老黄牛上方瞄一瞄,此时的她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容晓晓不由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话。
‘总有一个人会骑着白马,踏着七彩祥云而来。’
她想着,其实这个人不骑白马,就算跨着一头老黄牛也不影响半分气?质。
不过……
“这位同志,我来送牛粪。”
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打破所有幻想。
容晓晓眨了眨眼,“啥?”
像是没听清,又不敢相信自己?听清了。
“我来送牛粪。”坐在牛身?的林知野俯看,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噙起一丝笑?,再次开口:“我的腿脚不方便,能?不能?请你自己?将牛粪搬下去。”
“……”容晓晓抿着唇。
这再好?看的男人和牛粪也不搭!
而且朱婆子说得没错,男人好?看有什么?用?连牛粪都搬不动!
认命上前?,将垮在牛身?的篓子取下来。
等她搬到一旁,随着一声道谢,铃铛声渐渐远去。
“林知青可真气?派啊。”焦港嗑着瓜子走了过来,看着远处的身?影,忍不住跟着晃动自己?的腰身?。
他觉得自己?比起林知青也差不到哪里去。
容晓晓将牛粪摊开,这玩意晒干后很?容易被?点燃,烧起来的烟雾还能?冒出一些清香。
当然,这得晒干后,而不是现在!
皱着鼻头弄完,她问道:“林知青不是腿瘸了吗?那他怎么?捡的牛粪?”
“放牛不是有四个工分吗?”焦港说着:“他将放牛的线路画了出来,让大队的一个孩子定时去捡,每天分那孩子两?个工分。”
容晓晓挑眉。
这人也将主意打在大队孩子身?上了?
敢情是竞争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