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陈彤只能做出一些恶心人的事,干扰陈家人去找你、去帮你的事,他后来再也无法伤害到你了。”
“但他就这么死了,说真的,还有一点便宜他了,”陈修明现在不能想陈彤了,一想到他,就会有一种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他是个杀人犯,他本该受到更多的惩罚的。”
“有时候死亡不是一种结束,而是一种延续。”
“啊?”
陈修明听不太懂这句话,但白京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温声说:“喜欢听什么乐器?”
“都行。”陈修明的艺术水平一般,不过挺爱听乐器演奏的,而且很不挑。
“我带你去打鼓吧?”
“好。”
他们离开了校园,乘车去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巨大的录音棚,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乐器。
白京将外套脱下,挂在一边,又弯起了衬衫的两个袖口,他即兴敲了一段架子鼓,又喊陈修明过来,手把手教他敲。
陈修明的大部分心神都在白京紧贴在他后背上的胸。部肌。肉上,敲了一段,鼓面在颤,他的心脏也随之颤动。
他松开了手中握着的鼓棒,颤抖的指尖触碰到了啃。咬他脖子的白京的额头。
白京闷笑出声:“我以为你会用鼓棒敲我的头。”
“……你明明知道,我哪里会舍得。”陈修明用指尖点了一点白京的皮肤,随即仿佛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去休息室。”
“好,都听你的。”
于是又是荒。淫。无。度的一夜,陈修明并不是很想再次让白京亲自为他吹。箫,虽然他的体验很好。
在离开前,陈修明和白京一起去了游乐场,游乐场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总能将人的烦恼轻易地抛走,留下单纯的快乐。
陈修明很喜欢坐旋转木马,白京用了钞能力,为他开通了特权,让他可以在旋转木马上转一圈又一圈,直到他觉得腻歪了为止。
白京一直在旁边等候,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矜持地站在旁边的,在一群举着手机拍自己的孩子或者伴侣的“旁观人”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很快地,陈修明发现白京也“入乡随俗”,举起了手机,对着他拍了起来。
陈修明玩儿了二十多分钟,下了旋转木马,和白京一起向前走,他问白京:“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拍了什么?”
白京把手机递了过去,说:“拍了我未来五天的精神食粮。”
陈修明点开了视频,然后发觉白京的摄影和摄像技术都很不错,白京镜头里的他很美。
在视频里,当陈修明坐在木马上向着镜头的方向露出笑容、挥手示意的时候,连陈修明自己都会觉得自己长得很不错,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似的。
他们疯玩了一天,又一起在城堡里最好的观景位看了绚烂的烟火,当最后一缕烟火自半空中滑过,陈修明也听到了白京略带叹息的声音,他说:“明明,我该走了。”
“要去机场么?”
“我陪你一起去,我想亲自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