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城叹了口气,说:“所以,周致远你不会再见了?”
“不会再见了。”
“不会有遗憾么?”
“有一句话,叫做相见不如怀念,实话实说,我宁愿那次没有在街上看到他,这样,他在我记忆里还是能蒙上一层滤镜,而现在,我一想到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只有三个字‘滥交男’。”
“竟然连见也不见了,”陈亦城话锋一转,“万一有一天,你和白京闹到离婚的地步,你也会这么对他么?”
陈修明思考了几秒钟,很认真地说:“我会竭尽全力,维系我和他之间的婚姻关系。”
“你很喜欢他?”
“这还需要问么?显而易见。”
自那天的对话后,陈亦城“消停”了不少,没过两天,他们又一起送走了陈亦煌。
陈亦煌事无巨细地和陈修明叮嘱了很多事,然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弟弟。
陈亦城皱着眉头,说:“你该不会也要叮嘱我一遍吧?陈亦煌,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了。”
陈亦煌没说话,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陈亦城,陈亦城挣了挣,但在陈修明从侧面看来,陈亦城并没有用多少力气,颇有些欲就还迎的意思。
陈亦煌抱紧了陈亦城,说:“我为你这些年在科研上做出的成绩感到骄傲,亦城,你干得棒极了。”
陈亦城张了张口,似乎想反驳这句话,又似乎想刺激陈亦煌几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陈修明幻视陈亦城像一只骄傲的猫,而陈亦煌竟然成了他专属的饲养员——不管猫炸毛得多么厉害,饲养员总会将炸起的毛一点点重新压回去。
陈亦煌松开了陈亦城,说:“有任何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亦城终于嗤笑出声:“我不会有任何麻烦,倒是你,搞不定可以打电话向我求助,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答应你。”
“好,如果有麻烦的事,我就打电话给你。”
或许是因为陈亦煌笑得太过灿烂,陈亦城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过了一会儿,竟然挤出了一句:“一路顺风。”
“好,我会想你的,弟弟。”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