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流下来,他对余恩泽已开始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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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坊。
生意兴隆,座无虚席。
宾客们或坐或立,热闹非凡。
大堂中间布置着一个三尺高的看台,一袭紫衣的妙龄女子坐在古筝前,玉指轻扬。
琴声委婉,如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白璞、司无言和苍烟三人找到角落里的小桌子。白璞饿的眼睛发亮,伸手招呼来小二,“小二,你们都有什么好吃的?”
“三位客官,今儿晚招牌菜有——八宝葫芦鸭,包袱饺,樱桃肉,莼菜羹,拔丝山药,仙草豆腐。”小二一口气说了几个菜。
白璞摸了摸下巴,“都上来。”
“好嘞。”
司无言手持白玉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饶有兴趣地问小二,“都有什么好酒?”
坐了一天的马车赶路,如今,有歌有曲,岂能无酒?
更何况,司无言常年陪着殷明在军中呆着,好久没有来酒楼喝酒吃肉了,岂能错过?
“这位客观,御河春酒,香,味浓。西域葡萄酒,甜、醇。看您想喝哪个?”
司无言示意白璞选。
对他来说都一样。
在准噶尔拼酒的时候,那些草原上的男人,都喝不过他。
“……那就葡萄酒?”白璞没喝过葡萄酒。
司无言用扇尖敲了敲桌,提醒白璞,“葡萄酒,后劲儿大,听迁公子说,你酒量一般啊。”
白璞被激将了,“你放心,虽然酒量一般,但是我酒品好。小二,葡萄酒,多来点!”
“好嘞!”
小二应了声,余光观察了一下,试探道,“客官,可要点曲?”
白酒,谈事。
红酒,谈情。
东篱坊的小二,最有眼色。
外加白璞点了葡萄酒,又是一袭绯色常服勾勒着玉树身形,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封,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简单的红色发带,丰神俊朗。
而司无言,眸眼含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矜贵之气。
啧啧,两位来头绝对不简单。
说不定……?
司无言潇洒惯了,来了兴致,“都有什么曲?”
“有一首新曲。”小二低声道,“三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