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想杀你只因你这一张和半夏三分相似的脸,不要得寸进尺,你从还是不从?”他逐渐咬紧了牙关,收拢掌心。
“不……”郑子歆从牙缝里吐出个不字。
“慢着,你放了她我告诉你金蚕蛊的真正下落!”
夏淼从门外连滚带爬被人推了进来,铁链限制了行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夏枯草冷笑:“金蚕蛊我已得到,你休得在此大放厥词,待本座处置了她就送你下地狱去陪你的爹娘!”
她欲直起身被人揪住头发死死摁在了地板上,疼的眼泪汪汪。
“金蚕蛊是我三木家祖传秘宝,世代只有族长可见,如此珍贵之物岂可轻而易举让外人获得,为了防止外敌入侵,三木家早有防范,你拿走的只是赝品”
夏枯草眼珠子转了转,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
“本座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是三木家下一任族长”
“呵”夏枯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桀笑,“一个黄毛丫头也妄想欺瞒本座,今日你与她非死不可”
“呃……”窒息的感觉让她全身的力气迅速被抽干,郑子歆的眼白开始往上翻,隐约能听见骨头脆响。
“金蚕蛊乃蛊中之王万毒不侵,你若不信一试便知!”夏淼激动起来头顶一撮头发被人扯掉也浑然不觉,努力昂起头死死盯着他。
夏枯草最终还是撒了手,郑子歆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倒在了地上,摁着夏淼的那个人也撒了手。
“有趣,那便拿你试试吧”
“门主,都准备好了”
“把她丢下去”
血衣门里专门饲养了一些剧毒之物供他实验,比如西域毒蛛,漠北的蝮蛇,西河蟾蜍,都是剧毒之物,沾上即死。
虽不知道他们要带夏淼去哪儿,但铁定凶多吉少,郑子歆急了,喊着她的名字。
“夏淼,夏淼!别做傻事!夏枯草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
“我改主意了,因为比起你,我对金蚕蛊更感兴趣”
“门主,好了”下人端来一碗黑血,夏枯草瞅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拿下去,他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不停踱来踱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见门口有人进来,夏枯草就停了下来略带了些期盼望着他。
“结果如何了?”
那下人摇了摇头,虽未明说但夏枯草的神色一下子灰败了下来,咬牙切齿恨不得再把三木家从黄泉低下拉出来好好审问个一二三四。
他几乎是有些狂躁不安地又在屋内转起了圈,处死了两个进来送茶的下人后,他将目光缓缓挪到了郑子歆的身上,眼中亮起一抹喜色。
“来人,把她押下去,和那孩子关在一起,给那孩子请个大夫好好看看伤,别死了”
夏淼奄奄一息的时间很短,毒性祛除不过几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就只剩下皮外伤还在隐隐作痛了,她早就对自己惊人的恢复力习以为常了,只有郑子歆还颇感意外。
“漠北蝮蛇的毒性只需要一克便足以毒死一头成年大象了”
夏淼笑了笑,笑容里有苦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血只需要一滴便可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了”
郑子歆只以为她在说笑,低咳了两声:“你来”
门外有看守,她只能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出了石室往左走,有一条通道,走到底往右,一直走看见墙上有交叉两条线的时候往左,大抵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出去了”
她上次被人押着出去的时候,拿银针悄悄在墙上做了标记,她虽目盲但方向感还不错。
夏淼一惊:“你……我……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别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外面有多少看守还不得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出去一个去给阿瓘通风报信,我也想……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郑子歆说一段就得停下来喘口气,话音刚落就是一连串的咳嗽,此时离的近了她才看清这人面如金纸,唇色灰白,竟是形如枯槁了。
夏淼心里一惊,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烫手。
“你发烧了?!”
郑子歆拂开她的手,嗓音还是喑哑的:“没事,老毛病了”
尽管已经开春,落水后的寒意还是挥之不去,尽管她医术超群,但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