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年迈已经准备告老,原本的吏部侍郎却是在半个月前在酒楼喝酒,失足落进后院的湖水里淹死了。
皇帝原是打算把吏部侍郎提拔起来当尚书,谁知道这人还在运气太差。
这会儿尚书病得起不来,颤颤巍巍来处理公务实在太惨了,于是他就让三皇子来顶岗。
谢池春都给皇帝闹得没脾气了,反正哪里需要,他就把邵逸铭往哪里放。
不过吏部确实是个好地方,户部是算账的,那么吏部就是天下官员向往的地方。
所有官员要提拔就得经过吏部的考评,算得上是实权了。
当然邵逸铭大事小事都带去尚书府,口头问过后,再上折子给皇帝过目,没有擅自做主的意思。
他当面给皇上说了:“儿臣年纪轻轻,又没处理过吏部的琐事,该是给父皇分忧,可不是来添乱的,只替尚书大人管一阵子,帮着整理一二便是。”
这话皇帝爱听,他就是不喜欢儿子们擅自独断,没把自己放在眼内,摸着胡子笑道:“老三在谢姑娘身边,这性子是越发稳重了。等你熟悉吏部后,很不必大事小事都去问吏部尚书,叫他在病中不得安稳。只有些大事拿不住主意,便来问朕。”
邵逸铭答应了,认真熟悉了半个月才把琐事揽下,大事记起来,找个皇帝有空闲的时候一并问了,还没耽误事。
皇帝对他颇为满意,觉得这个三儿子也能替自己分忧了。
以前邵逸铭总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爱沾手这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个榆木疙瘩一样,如今就知道变通得多了。
兴许真是跟着谢池春一阵子,老三的脑瓜子都比以前灵活了?
两人正说着话,大太监就来道:“皇上,皇甫家主带着神女来了。”
皇帝微微颔首就让人进来,也没叫邵逸铭避开:“正巧碰上,老三也见一见,回头也能跟谢姑娘说说。”
谢池春如今不好出外,府外的事就需要有人告知,邵逸铭亲自看着听着也好,不叫谢池春两眼一抹黑的。
邵逸铭笑着应下,皇甫辉就带着皇甫霞进来了。
看见三皇子,皇甫辉似乎有些惊讶,却很快如常行礼道:“皇上,在下来告罪了。”
蔡长老此事,皇甫家不管知道不知道,还是落下一个监管不力的罪过。
皇甫辉等皇甫霞大好后就带着她一并进来面圣请罪,祈求皇帝能网开一面。
皇帝冷笑道:“皇甫家一次又一次的,这是不把朕放在眼内了?蔡长老还敢对谢姑娘和神女下手,显然是有恃无恐。你这家主当得实在糊涂,倒不如换了去。”
皇甫霞吓了一跳,生怕皇甫辉的家主真被抹了去。
虽然家主是皇甫家自个选的,皇帝从来就不插手,谁知道这次他生气了,会不会真的强行让皇甫家换人?
“是我没认清蔡长老的真面目,这才误事。”
皇甫霞一开口,皇帝这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惊觉神女瘦了一圈,衣裙只怕是新做的,依旧有些空荡,显然做好这两天又瘦了一些。
皇帝便关心道:“神女瞧着消瘦,可是尚未好转?”
“已经见好了,就是失了些心血,怕是要养上好几年才能恢复。”
皇甫霞低着头回答,神色不免郁郁。
皇甫辉适时开口,瞧着苍老憔悴了许多:“蔡长老的秘术怕是邪术,既害了谢姑娘,也毁了神女。”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双眼哽咽,快要忍不住落下泪来的样子。
皇帝满脸惊讶:“怎会如此,难道皇甫家就没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