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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第2页）

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不得不楼上楼下地跑一遍，敲门，向住户们通知这件事。

敲到巫堇这间屋子的时候，他注意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但一开始敲门却无人应答，就有些怀疑。

而他鼓起勇气说出，再不应声我就报警了这句话后，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听起来有些失真的男声回答了他：“有人，刚才在厕所。”

这理由还算正常，渡边于是说：“好的好的，那个，您方便开门吗，您楼上的住户漏水了，可能会向下渗。”

“不了，我自己检查就好。”

大半夜的，不给开门也算正常，渡边也是被临时叫起来的，觉得没多大问题，就迷迷糊糊地走了。

等到第二天一醒来，渡边悚然一惊。

不对啊，这家的主人他那天接触过，是个十八岁的准大学生，而那天和他交流的声音明显至少二十五岁以上了。

而且前两天巫堇还在记录本上留言，说自己要外出几天，拜托他关照一下，那天他困得迷糊，居然连这个也没想起来。

于是急忙胆战心惊地跟巫堇通了电话。

警察第二次查看监控录像，证实渡边所说并没有错，从巫堇离家直到他回来，除了那天在门口提醒的渡边，附近都没有陌生人甚至住户接近他房门的痕迹。

至于渡边所说的半夜亮着的灯则没有被监控捕捉到，但录音证实渡边听起来确实在与人交谈。

“不不不，不会是鬼吧？！”渡边面色苍白。

“先生，相信科学。”其中一名警员无奈地安慰他。

这种情况下，巡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建议巫堇最近换个地方住下，如果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再跟他们联系。

毕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少两件旧衣服，就连盗窃立案的标准都够不上。

——

送走了两位尽职尽责一通嘱咐的警官，巫堇又到公寓一楼的大厅去找菲尼克斯。

听过来龙去脉，菲尼克斯难得严肃地皱起眉：“你没有怀疑的人选吗？”

巫堇顿了顿，摇头。

要说人选，其实还真有一个百分之九十确定的，但这事儿真不好说。

无法对oc四号承认他的前辈之一是一名“变态”。

而且理论上他们确实不认识。

“……要不你先在酒店住两天？”菲尼克斯cpu转了一遭，发现他在这附近确实没购入房产——酒店住得更方便。

巫堇摇摇头，拒绝了。

菲尼克斯虽然是个会替别人操心的好人，但也没有给人当爹的癖好，巫堇在他看来比同龄人成熟也谨慎，既然他拒绝，证明心里有数。

所以也没坚持，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有事儿可以找自己帮忙。

菲尼克斯走后，大厅里就安静了下来，下午三点，忙碌的社畜们还在各自的岗位上埋头苦干。

巫堇把自己扔在沙发里，发呆——不是很想回到那个被某人翻了一通的房子。

【你怎么了？】系统终于找到了说悄悄话的机会。

【你还记得之前我监控到的那个跟菲尼克斯有联系的“prophet”吗？】巫堇循循善诱。

【哦哦，记得呀，你那个和组织纠缠不清的逆子嘛！】系统已经被巫堇的碎碎念腌入味儿了。

【等等……】已经和新宿主有了些默契的系统突然颤抖地明白了巫堇的暗示。

巫堇伸手捂脸。

【你想得没错。】

【啊啊啊啊，你、我，你告诉我，这是我们谁的问题……】系统本想吐槽“成何体统，为什么要捏一个如此变态的oc”，后来想想说不定是在这七年里学坏的，又心虚得像是和另一半讨论孩子是怎么误入歧途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