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还能和她正常聊天来着,这会就醉了……
不过也是,包厢里季惊深就已经承认他醉了。这一路上,本能的理智占据了大半,到了这,所剩无几。又或者说,他早就断片了,只不过有的人醉的反应不一样罢了。
睡沙发也行。
姜许可不认为她这个小身板,能够把季惊深扛进卧室。
找来了一条毛毯,给季惊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手才刚刚碰到男人,季惊深就再次睁开了眼睛。黑眸深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没占你便宜。”姜许说,弯眉朝他不着调地笑了笑:“要占也会等你清醒,我不趁人之危。”
季惊深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别这样,等会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姜许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自控力本来就不好,现在季惊深就躺在面前,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
“季惊深,你酒醒后记事吗?”
无人回答她。
“闭眼。”她说。
季惊深乖乖照做。
姜许俯下了身,呼吸再次和他缠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在包厢时更为贴近。只要姜许再进一毫米,她就能对这位从不近女色的季家大少爷做荒唐事。
算了,原则。
她正欲起身,原本平躺着的男人微微侧了头。
薄唇从她的唇上擦过,酒味更浓了一些。这次除了荔枝之外,还有很淡的葡萄味,像是加了白兰地调制而成的酒。度数可不低。
季惊深没有任何察觉,依旧是闭眼,像是再次睡着了。姜许摸上自己的红唇,相贴的那一小部分,此刻灼灼地燃了起来,烫得她有些不适应。
“季惊深,是你占我便宜。”姜许低声喃了一句。
把毯子往他身上一丢,转身进了房间。
洗澡,护肤,刷手机。快到半夜两点,才有了那么一点睡意。却又在外面天色灰蒙蒙亮时,被疼醒。
身下一片温热,姜许混沌的脑袋意识到什么时,激得一个鲤鱼打挺,急忙从床上醒来。而刚才躺着的那一片,还是不可避免的弄脏了。
她起身换上衣服,简单用纸巾垫了垫。搬家来之后,卫生巾还没来得及买,本来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来,拖延症的她,还打算忙完沈好好这边的拍摄再去购置,结果,倒霉了。
“哒。”
太过匆忙,从房间里出来,钥匙被她弄掉在地上。姜许弯腰去捡起,一道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要出门?”
姜许抬头看去,季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洗过一样。外套脱了,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手腕处也别了上去,露出冷白色调的手臂。
“司机回去了,时间不合适,就借用了你家的卫生间。”季惊深语气温和,应该是醒酒了。
“没事。”姜许这会的心思全部在匆忙到访的亲戚上,攥着腰腹衣服的一角:“那个……”
“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我去买。”季惊深打断她的话,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钥匙。
面色惨白,捂着腹部,神色匆匆。他不是半点异性生理知识都不懂的男人。
“都可以,我不用网格的,尽量买棉的。”姜许疼得厉害,缓缓地蹲下身来,这个姿势能够稍微缓解一点:“麻烦……”
回应她的是轻微的关门声。
姜许蹲了好一会,直到适应那股疼痛,才翻出了姜祁州准备的医药箱,就着冷水吃了颗布洛芬。
又蜷缩了一会,开门声再次响起。季惊深大步朝她走来,额头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汗:“先去处理吧。”
“好。”
姜许转身进了房间,等一切处理好,她又忍不住看着白色塑料袋的东西,好笑地弯了弯唇。
可惜了,没看到刚才的场景。
换了件厚实的外套,姜许这才得空看了眼时间。
五点二十五,难得她在这个时间出没。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客厅里的窗户已经关上了,白纱遮挡着外面的景色,却依旧透了几分蒙蒙的朝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