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是何意?
元衾水看了眼激动到胡须都快掉落的元宛儿,再不动声色地侧眸望向面色不自然的元归凌。
莫非兄长与裘掌柜相识?
裘月影却是不以为意,面上笑容更甚,走到元归凌身旁,作势要坐下。
感到元归凌身子紧绷了一瞬,她达成目的,转而坐到了元衾水左侧。
元归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生硬地提起公事:“我此番找你来,是因在醉月楼后院找到了此物。”他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神色逐渐变得严峻:“你可知这是何物?”
裘月影面上笑意依旧,伸手接过,温热的指尖似无意地轻挠男人冰凉的掌心。
元归凌双眸一紧,瞬时收回了手。
她既不愿提及往事,又为何还要继续招惹他?
【狐狸姐姐好会撩啊啊啊!】
【我现在就把床搬来,你们给我狠狠do上一天一夜!!!】
裘月影将粉末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明媚的狐狸眼蓦地一黯。
元衾水秀眉微蹙,显然也闻见了那似玫瑰又似月季,但却带点苦涩的气味。
她脑中猛然闪过一种大梁奇毒,喃喃道:“红缠痴。”
气氛沉寂片刻。
谢浔终于慢悠悠地,了然地啊了一声,道:“这样啊。”
他终于松开自己的手,目光在尚还干燥的指尖上略过,然后才道:“元衾水,你已经弄脏我不止一件衣服了。”
元衾水:“啊?”
她再次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分外宽大的寝衣,坐在陌生的床榻上。
她看了眼四周,才发现这里好像是谢浔书房附近的厢房,是他偶尔的休憩之所。
思维总算在这一刻串联。
她因为偷窥谢浔在谢浔书房前晕倒,谢浔发现她后就把她带进自己房间,还让人给她换下湿衣,穿上了他留在这里的干净衣物。
而她方才喝了药,就意味着大概已有大夫来看过了。
亲完了,总该面对现实了。
她对上男人垂下的目光,顿时生出一种,浓烈的愧疚与后悔心理。
作为世子,谢浔对她总是无可指摘。
而她却用他的把柄威胁他。
她觉得自己仿若那逼良为娼的恶霸。
元衾水抿了抿唇瓣,上面传来肿胀刺痛感,然后很快这种后悔又被兴奋代替。
她在心里认命一般跟谢浔道歉,告诉他对不起,但她是个坏女人。
她低声道:“麻烦你了。”
谢浔问:“为什么晕倒在我书房前?”
元衾水:“碰巧路过。”
谢浔久久未言。
已经没什么秘密的元衾水只好继续道:“我蹲在那里偷看你。”
“不舒服不去看大夫,反而蹲在那偷窥我?”
元衾水嗯了一声,诚恳道:“想见你。”
夏日衣衫薄,温热的皮肤触感传递出来,温软,平坦。
原本整洁堆积在旁边的牍文倾倒,有些甚至还掉落在地,外面自然日光强盛,偶尔能听见鸟雀叽喳。
元衾水推了推谢浔,又重复道:“你……你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