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在他上方起起伏伏的查客醒,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是汗珠还是什么,滴落进他的眼睛里。
妈的——老子被你这么搞都没哭!你这个只顾自己爽的王八蛋在这里掉什么金豆子!
吱——吱——吱——
这床也太他妈响了!
比多年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那次还要响!
郑姚松开围栏,改抱住查客醒的脖子,没好气地说:“你他妈——就知道顶——也亲亲我啊——你这个——唔——”
热烈的吻封住了他的口,柔软的舌头把他三百字的脏话集锦堵了回去。
与大尾巴狼的横冲直撞截然不同,阿醒的吻依然很温柔,炽热缠绵丝毫不粗鲁……像个吃到珍馐美味的老饕,将他含在舌尖细细感受。
这样的吻成功地安抚了郑姚烦躁的情绪。他放松身体,收紧手臂,随着查客醒的节奏,发出低沉的哼气声。
查客醒办事的时候,除了说祈使句外,也一向是无声的……但今夜破例,他一直发出破碎的抽泣声。
郑姚的睫毛被打湿了,“天然滴眼液”倒灌进眼眶,甚至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这个小混球儿的泪水储备量和大尾巴狼的“汗量”一样充沛。
亲吻间隙,郑姚叹气:“一边搞……一边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强迫你……”
他的大号天使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畔断断续续地呢喃:“我的……你是我的……我是……特别的……”
“你特别的——会折磨人!”郑姚的后脊拱起,双膝夹住查客醒的腰,跟随他的节奏磨蹭,“给我……弄一下……我快到了……”
查客醒的嘴唇贴着他的侧颈亲吻,换成单手抱着他,一只手伸下去,在目眩神迷的那一刻,郑姚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咬了。
不算很重,不太疼,但绝对会留下痕迹。
这个小混球儿……在他长大的地方做,对阿醒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郑姚尚在余韵中,感官稍微有一点迟钝,迷迷糊糊地被翻了过去,大尾巴狼还在继续冲刺。
吱——吱——吱——
两三年没人住,架子床的各个零部件也没保养,晃动起来比当年还要响……如今应该不会有被影响的学生冲上来踹门了。
郑姚把头埋进枕头里,很快把枕头拱到了床围栏上。
身体被抱起来,双膝似有如无地挨着床铺,双手撑着围栏,很好,他们又解锁了一个全新的姿势。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游泳。
“你要……搞多久……”郑姚甩了甩汗湿的头发。
“搞到天亮!”查客醒伏在他背上,明明每一下都很用力,身体和架子床一起颤,声音却很平稳。
“行……让二少尽性……”郑姚垂着头,脊背随着冲击弓起。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搞吧,使劲搞,把床搞塌了就他妈不会响了。
…………
“姚姚哥,姚姚哥,你起床了吗?”
郑杨三叫魂一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郑姚动了动腿,感觉到手指缓缓地撤出来,换成湿巾擦拭。
“好了没?”郑姚哑着嗓子,不耐烦地问。
“好了,干净了。”查客醒用干毛巾把水迹擦干,拉高被子,将他光滑的身体盖住。
“姚姚哥,我要去皇后区一间教堂,你送我去好不好?”郑杨三还在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