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蒋曦在床上坐了很久。
她像是游魂一样跟随着校车来到了军训场地,原本围在身边的那些小姐妹不见踪影。
甚至她的装备都被人恶意划破,曾经追过她但失败的男人更是不掩嘲讽。
……消息传播的那么快。
蒋曦早该想到,在这个国家、这座城市,一旦惹了某些人,她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
是骆逢与干的,肯定是他。
蒋曦想到父母哽咽的声音。
或许、或许再诚恳地道歉,还能有一点转机?
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在解散后,蒋曦又转身回了集合地。
她看见骆逢与在和时祈说话。
骆逢与甚至露出了那种示弱般的亲昵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作为ve俱乐部的人,骆逢与会来参加军训!
他们怎么会是那样的关系?
想到自己对时祈说的话,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
在恐慌中,蒋曦猛地睁开了眼。
医疗室内的消毒水味道涌入鼻腔,蒋曦被顶部的灯光刺地眯了眯眼,下一秒反映过来自己昏倒前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一扭头,听见坐在床边的时祈“啊”了一声。
“你总算是醒了。”
蒋曦愣愣的:“我怎么在这里?”
时祈很无奈:“我把你抱过来的。”
蒋曦不重,不过医疗室距离她晕倒的地方有点距离,时祈把她抱过来费了不少劲。
蒋曦嘴巴张着,头发有点乱,显得呆呆的。
时祈说:“医生说你情绪起伏太大,还有点低血糖,剩下的没什么。”
她顿了顿,跟上一句:“我先走了。”
蒋曦猛地一抓被子喊住她:“特……时祈!”
她声线颤抖,想要向时祈求助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只说出一句:“今天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是我以貌取人,我不该用那样的话嘲笑你,对不起。谢谢你送我过来。”
时祈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一下。
她能听出来,蒋曦这次的道歉是真情实感的。
既然这样,她也愿意原谅她。
时祈说:“虽然你早上对我说了过分的话,但也不是别人霸凌你的理由。”
她想了想说:“虽然不一定有用……明天训练之前,你来找我说句话吧。”
……
在时祈表现出愿意和蒋曦交流的态度后不久。
她家里那些被冻结的资产很快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