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不是砍刀了!
是枪!
土制的霰弹枪!
枪管粗得像水管!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我和安静站在阴影里的陈雪!
冰冷的枪口几乎顶到了脑门上。
一个海盗粗暴地揪住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捏得我骨头生疼。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拽着陈雪的胳膊,想把她从阴影里拉出来,嘴里骂着听不懂的土话。
陈雪被他猛地一拽,身体只是微微一晃,抬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黑眸如同深渊般扫过拽她的海盗,那只刚刚被我说服松开刀柄的手,指尖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
“别碰她!”我吼了一声,用身体挡了一下那个海盗。
“我们自己走!”
那海盗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也可能是不想节外生枝,骂骂咧咧地推搡着我,又示意另一个同伴看住陈雪。
冰冷的枪口顶在后腰上,推着我们俩,踉踉跄跄地走下舷梯,走向下面亮着灯的地方。
就是刚才传出林晚秋尖叫的位置。
下面像是个大点的货舱?
临时拉的灯泡明晃晃地挂着,光线惨白刺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冷笑更甚。
徐莹,梁莎莎,林晚秋,彪子,老鲁头。
几乎所有跟着上船的人,还有二十来个工人水手,全被赶到了这里!
围成一圈蹲在地上。
徐莹蹲在地上,搂着瑟瑟发抖的林晚秋,脸色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扫视着周围的海盗,评估着他们的站位和武器。
梁莎莎抱着胳膊靠在舱壁上,纱布下的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低声嘀咕了一句只有旁边人能听见的。
“啧,这年头当海盗都不兴穿鞋了?脚气熏死人了。”
彪子脸上带着伤,嘴角破了,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但更多的是被强行按住的暴躁,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咯响,低吼着。
“操!超哥!啥时候能动手?憋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