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新鲜的生菜、浆果,还有真空包装的三文鱼,贴着高级进口超市的标签——这是江雪阿姨上次来做客时顺手添置、并叮嘱过白子妍的。
在靠近冰箱内侧,还有几瓶他前两天买的打折矿泉水。
他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玄关通往内侧走廊的地板上,一双样式简单的黑色乐福鞋被随意地踢在一边,鞋尖对着不同的方向。
白子妍的鞋。
只有她会这样毫无顾忌。
顾凛的目光扫过那双鞋,抬眼看向通往卧室的走廊深处。
他没有开灯,赤脚踩在温润的原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脚下感受着坚实木头的纹路,却感觉地面在浮动。
还没完全走到那间属于他们俩的卧室门口,一种富有韵律的撞击声就已经透过门板传来——不是沉闷的肉响,而是更为清脆、响亮、节奏分明的“啪!啪!啪!”,每一次都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感,冲击着门外的空气。
紧随其后的,是女人的声音。
那是断断续续、被某种巨大冲击力碾碎了又强制连缀起来的呻吟。
“啊……嗯……”
音调被拉得很长,像是从喉咙最深处被强行挤压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窒息的震颤。接着是被粗暴地打断,变成一声含混模糊的呜咽。
“呜——”
然后是更急促、更短小的喘息,音节碎裂:“嗯……啊……哈……”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痛苦,只有被彻底点燃、烧灼到无法思考的边缘地带时,才能发出的、纯粹的生理快感的嘶鸣。
顾凛的脚步在距离房门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住了。
门并没有关严,留下了一道窄长的缝隙,暖黄色的灯光如同融化的金水,从那里流淌出来。
空气里的气味浓度骤然提升了一个量级,浓烈古龙水与汗液蒸腾后更深沉浓郁的黑人雄性体味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气浪,汹涌地扑面而来。
更底层的是白子妍肌肤散发的那种独特、干净、微带暖意的清甜体香,此刻被完全裹挟在其中,甚至被微微压制住了。
他身体里某个蛰伏的开关仿佛被这声音和气味猛地捅开。
一股灼流从尾椎骨下方炸开,闪电般沿着脊椎窜上半边头皮,引发一阵剧烈的、令人眩晕的麻痒感。
他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喉咙深处发出极其细微的“咕”声。
小腹下早已平息的某种器官猛地跳动了一下,瞬间充血抬头,在宽松的家居裤内撑起无法掩饰的、突兀的轮廓。
顶端的布料被迅速浸湿了一小片,带来微凉的、黏腻的触感。
他的心跳陡然飙升,血液撞击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
他僵立着,眼神一寸寸地挪向那道泄露着隐秘光线的门缝。
室内的景象在狭小的视野里被分割、聚焦。
卧室内的光线是精心调制的暖黄,只照亮床头区域。
大床上,浅色的床单一派凌乱。
白子妍的黑色乐福鞋早已不见踪影,连袜子也脱掉甩到了一边。
那线条流畅、骨肉匀称的纤纤玉足微微蜷着,十只脚趾的趾甲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此刻却紧张地蜷缩、舒展,脚背的弧度绷紧又松弛。
深灰色的九分毛呢长裤被胡乱褪下,堆叠在紧实优美的小腿肚下方,露出一双笔直、白皙、毫无瑕疵的长腿。
那双腿的线条在暖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
一只腿正被有力地握住脚踝向上抬起,足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那浑圆的臀瓣在抬腿的动作下展现出更惊人的、蜜桃般的饱满弧度。
她的上身还穿着中午那件挺括的白色立领衬衫,但此刻早已完全敞开,扣子不知崩落几颗。
精致的锁骨和光滑平坦、微微泛红的小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而那件同样白色的、束缚胸口的紧身运动胸衣也被高高推挤了上去,边缘深深陷入那对虽然小巧却格外挺拔、圆润饱满的椒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