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手机光打在他脸上,勾出一圈虚幻的轮廓,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心底涌出的暖意决堤,淹没了她因为别扭而筑起的高台。
徐珩看完消息后,了然地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她:“台风把一棵树刮到了,树倒下来的时候扯断了电线。明天电差不多就回来了,你手机还有电吗?”
徐缓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还是不做声,牵着他那只手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手背。汹涌的情愫在静谧的气氛里涌动。
徐珩轻轻把她从椅子上拉起,小心地帮她避开那些锅碗瓢盆和桌椅板凳,把她领进了自己房间,自己又从抽屉里找出了几根之前几次过生日时剩下来的蜡烛,有粗有细。
点燃一根蜡烛后,房间里亮了一点。
在隐约的光亮里,徐缓自然地窝进徐珩的怀里,徐珩也把她揽进怀里。
她胳膊揽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颈窝,有些话她看着他的脸不好意思说出口:“对不起。”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拇指轻轻抚过她露出来的侧脸,起了点玩心想要逗她:“现在才想着道歉?”
“我当时说完就后悔了。”
“证据呢?看不见你的诚意。”
“我知道你都是好心,是为了我才这样做。我不该这么要求你,就像强迫你一样,也不该说话这么伤人。”她见他有点较真,也只好拉下脸掏心掏肺地和他道歉。
“犯嫌鬼。”徐珩弯了弯唇角,上手揉了两把她的脑袋。
“那你还生气吗?”她缩在他怀里,头抵在他的胸口,低声问他。
“气过,因为你一直不理我。”他点了点头,诚实地吐露出自己的感受。
“我那不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吗?”
徐珩挑了挑眉,眼睛眯起:“那我就好开口任你磋磨?良心在哪里?喂狗啦?”说着他扯上她的脸往两边扯了扯,又像揉团子一样玩她的脸。
他的两只手罩在她的侧脸上,她被他揉得“死去活来”,脑子混乱,心里还不忘记馋。嘿嘿,好大的手。
“停停停,住手,我错了。”徐缓终归经不住这等“酷刑”,急忙叫停。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他一改刚刚调笑的表情,停下“折磨”她脸颊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眼。
她望向他,嘴上试探性地说出口“继续补习?你还……同意吗?”
徐珩笑了,唇边旋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行,但是要有惩罚。”
“什么惩罚?”徐缓的声音也凉了下来。
“我给你再找两套适合你的卷子考试,我监考,不许用手机。”
“不是吧……”她哀嚎一声,下意识想逃,手脚并用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他用了点力气,手臂箍住她的腰,让她牢牢坐在自己怀里,认真地说:“念念,认真一点,为了自己努力一把,好不好?”
徐缓当天晚上在房间做梦,原本只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春梦,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她和徐珩做爱,做着做着,压在她身上光不溜秋的徐珩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数学卷子问她倒数第二道函数题怎么做,要不然他就拔出来。
惊醒后的徐缓仰天长叹一声,这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性虐待,更可气的是梦里的窝囊废自己居然也没能解出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