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回京之后,便一直暗中盯着解府的动静,汤婵离开解府不久,孔氏便得到了消息。
孔氏心中一动,又继续盯了一段时日,没见汤婵回来,也打听不出更详细的来龙去脉,只说是主母身体不适,去别庄修养。
来回禀的婆子面露忐忑,生怕主子怪罪自己办事不力。
孔氏却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叫人退下,等人都走后,孔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什么身体不适,这种理由一听就是假的,不过是汤氏同女婿因茹娘的事情闹了矛盾,使出手段以退为进,想让女婿妥协罢了。
可有句话说得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既然退了,那就干脆彻彻底底地退出去好了!
孔氏冷笑一声,转头叫来了许茹娘。
“茹娘,咱们不争不抢,可那汤氏,可没打算给咱们留余地!”
许茹娘一进门,便被孔氏劈头盖脸甩了这样一句话。
许茹娘不明所以,“母亲这话什么意思?”
孔氏便将汤婵搬到别院的事情一说,“……你听听,她这不就是拿自己在威胁女婿么?”
“什么女婿,”许茹娘尴尬不已地打断,“您别再说这种话了……”
“女婿不是女婿了,那孩子总是孩子罢?”孔氏道,“汤氏使出这种手段,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若不争,小心桓哥儿以后都不认你了!”
许茹娘抿紧了唇,“也许人家就是单纯去修养身体的,母亲想太多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孔氏哼了一声。
“母亲……”许茹娘无奈,“下次我去解府探望的时候看看再说,好吗?”
孔氏眼中这才闪过满意之色。
许茹娘揣着心思回到房间,坐到榻上发了会呆。
摇了摇头,许茹娘强迫自己清空思绪,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
她拿起放下的针线继续,只是动作比起平时慢了不少,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嘶”
针扎进指腹,许茹娘回过神来,抿唇放下了裁好的衣裳。
“萱草,去打听一下,翰川书院何时放冬假?”
*
“桓哥儿。”徽音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推门而来,“娘亲来看咱们了。”
解桓从书里抬起头,“什么?母亲回来了?”
解桓年纪尚小,书院这般年纪的学生们已经放了冬假。
但回到家的解桓也逃不出背书的命运。
乍一听徽音说娘亲来看他们来,解桓惊喜不已,当即放下书本跳下椅子就要往外跑,结果刚走出一步,结果没跑两步就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不对。
“姐姐刚刚是说母亲吗?”解桓满怀期待地问。
徽音心中苦笑,“是娘亲。”
解桓小脸一垮,眼中露出失望。
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汤婵回来了。
解桓心里嘀咕,离上次探望日还不到一个月呢,他那位娘怎么又来了?
只是解桓知道徽音刚刚病愈不久,他不想让姐姐情绪更差,故而没有闹腾,而是乖乖伸出手,跟着徽音一起来见许茹娘。
“桓哥儿!徽姐儿!”
翘首以盼的许茹娘一见到两个孩子便露出开怀的笑容,“快来,娘给你们带了好玩的!”
为了拉近跟儿子的距离,许茹娘做了不少准备。
最初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投其所好,却很快发现,解桓很多爱好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