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刚才的疼痛有些兴奋,甚至没耐心等接通后对方例行问好,喘着气命令:“上来。”
庭萱比她先挂断,在准备将手机丢开时看见了新的彩信,是前几天在机场休息室内被楚漫摁着抓拍的照片。
没有足够时间曝光,镜头也抖得厉害,画面脏得一塌糊涂。
图里庭萱侧躺着半闭眼睛,头发乱糟糟的,领口被拉扯开,探了只手进去,像在箍着脖颈,也像在捻磨边上的红痕。
楚漫又传了张截图过来。
“十分钟后发给祝瓷,自己上来取消。”
在轿厢内的几十秒,庭萱隐约觉得有些耳鸣,连带着抵达顶层的提示音听起来都有些沉闷,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叹着气找到房间,刚欲推门,却感到双手一空,门从里面被人急促又大力地拉开,随后伸出一只手臂,把她往里扯。
楚漫把昏昏沉沉的人拉进怀里,又推到墙上抵住,低头埋进庭萱颈窝,鼻尖顺着脸颊嗅着上爬,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因为痛呼而咬紧的嘴角。
“好香,偷吃了什么?”
庭萱想推开她,抬手摸到一片光洁滑腻的肌肤。
她刚才只看清楚漫裹了件宽大的丝绸长袍,不知道底下不着寸缕。
楚漫感到腰间的力卸了点儿,笑了声,继续往前压。
“舍不得?”
离开得急,连咖啡奶泡都没搅,庭萱确信呵气只有薄荷的清苦味道,手指捏到楚漫胸前,弹了两下。
“真不怕拉进来别人。”
她不知道楚漫听到这句话后极细微地眯了下眼睛。
“那就当给对方一个惊喜。”
被推到窗边趴着,庭萱才能看清透明玻璃层内极细微的纹理,像无数银色的小雪花嵌在里面。
丽兹也未能免俗地选用了电敏材料,使整个立面能随顾客喜好变成落地窗、单面镜或者雾化玻璃。
侧脸被压着,颌骨和耳廓开始发酸,庭萱第一次得闲从这个视角眺望整座城市。
看得清近处的大厦,平日祝瓷待得最久的地方,但不知道什么高度。也看得到在更远的一处半山坡上,藏在树林中的庄园。
走神间,楚漫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捏住她的手腕,摁在头顶两侧,做出降伏的姿势。
前胸和肋骨贴在玻璃上有些凉,也有些生疼,庭萱尽力用额头抵住,给身躯争取一些微小的瑟缩空间。
背部不可避免擦过楚漫已经硬挺的乳尖,庭萱在她凑近想要咬耳朵时轻声问道:“单面还是全透,不担心被狗仔拍到?”
得到声状似思索的“嗯”做回应。
楚漫松开一只手,抚过庭萱的脸,然后捏紧下颌,逼她将头仰得更高。
“或许不止一人,笑得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