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颤,但他还是问出口,“是不是,死了。”
楚弃厄:“他不会死。”
只要找到埃达,他就不会死。
嘶吼声离他们越发得近。
一股血腥强烈冲击着楚弃厄。抬眼,就看见从墓室侧方的岩石突然裂开,自当中,跨出一个满是血的人。
面色惨白,张着血盆大口,姿势怪异地朝他们走来。
何羽桃摸不到头脑,还没动身就被楚弃厄拉到身后。
“站在这,别动。”
说完,楚弃厄疾步走去,他每朝那边走一些距离,自里面跨出的人便越多。
原来这才是出口。
何羽桃不禁一喜,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如此不对劲,很难讲是出口还是死路。
拳头打在这些人身上,他们非但不痛,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嘶牙要咬楚弃厄。
这个姿势……像僵尸!
何羽桃立马喊道:“屏住呼吸!”
楚弃厄反手就是一拳打断血人的胳膊,他道:“他们不靠呼吸识别。”
靠气息。
外乡人的气息。
他们能闻出人的血是不是与自己的一样。
血人持续不断加多。
咬牙,楚弃厄踹倒最近的一个血人,却没注意到有几个已经朝何羽桃那边走了。
墓室外捶门的频率愈发强烈,楚弃厄转身朝何羽桃那边走又被扯住肩膀。
尖锐的指甲划过他背部的伤口,疼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楚弃厄冲何羽桃道:“拿铃铛!”
慢半拍的何羽桃没来得及拿铃铛就见血人扑向自己。
他凭借本能反应,歪身躲过,听得一声咚,血人把阿诺娜神像撞倒,铃铛连着神像一并碎了。
“铃铛碎了!”何羽桃道,摆手就往边缘跑,“我不是故意的,两个都不是故意的啊!”
那处入口还在源源不断走出更多的血人,大多是年轻人,不论男女。
在这其中,楚弃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阿诺娜。
她满脸凶意,蓝白色袍子全是褐色的血,肢体僵硬往他们走去。
楚弃厄忽而想起初入有娀时看见的有娀,像垂暮的老者守着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