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因为楚弃厄刚才烧了线路才救回自己,能听一下话就听一下话。
师灵衣扫过台下那些人,垂眼看向地上躺着的枪。
楚弃厄也看见了,扫了眼底下又看向一旁化为白骨的尸体。
是时间重置还是不断上演剧目……
捡起那把枪,楚弃厄看得出来,这把枪就是先前那个中年男人杀少年人的枪。
突然,面前被一阵黑暗笼罩。
师灵衣捂住楚弃厄的眼睛,他说:“开枪。”
利落又简短。
楚弃厄启唇却被师灵衣的手掌揽过后脑,手背上青筋突出,下巴撞在一处温暖的肩膀上,他的耳畔听见师灵衣的声音。
“杀了我。”
然后离开这里。
就像剧目里那样,男人杀了女人,再全身而退。
充斥在鼻间的梅花香异常浓烈,师灵衣的蜻蜓耳夹上流苏坠在楚弃厄颈侧,有些痒,有些凉。
枪被楚弃厄握在手心,缓缓抬起。
楚弃厄道:“谁允许你命令我。”
枪声响彻剧院,子弹击入白骨,将地面上那具中年尸骨击得粉碎。
枪口的烟雾上升,楚弃厄那双眼满是压迫,望着师灵衣。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需要你,你也一样。”
语气极其冷淡,好像话说得重些就可以与师灵衣一刀两断一般。
“砰!”
剧院上方的天花板塌了一大半。
直直把木板砸出个坑出来。
“我丢!牛哇!”一道女声自废墟中传出。
废墟里的动静越发得大,紧接着楚弃厄便听见里头有人喊:“我就说这办法有用吧!”
“太有用了!直线着陆,多新鲜啊!”那人扒拉开面前的碎块,呸了口灰,指着那人鼻子就开骂,“何羽桃你今晚最好别闭着眼睡觉!”
何羽桃费劲儿扒拉从一堆废墟里钻出来,满身都是灰,脸上更是一片漆黑。
他一见楚弃厄便滋着大牙笑,一排白牙在黑不溜秋地脸上犹如孙悟空在佛祖手心撒尿一样荒唐。
“阿哥!”何羽桃拿出少先队队长的姿态敬礼。
楚弃厄:……
“你……朋友?”阙恩蹭到楚弃厄身边问道。
只见楚弃厄扫了一眼后扭头就走,丢下一句,“不认识。”
听见楚弃厄说不认识自己,何羽桃很是受伤,他指着阙恩犹如发现丈夫出轨一般怨恨。
“说!他是谁!你有新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