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换了其他星盗团这么干,恐怕早就要内部分裂了。但星海星盗团的星盗们虽然抱怨,虽然觉得团长脑子有坑,却也没有一只虫反对,还十分坚定的将团长的命令贯彻到底。
不过,这不是因为什么忠心,而是因为阿兰德在他们每一只虫的脑中,都植入了精神力种子。
作为一只身经百战,连同级雌虫都能绞杀的s级雄虫,阿兰德应该就是虫族最强的雄虫。连安斯艾尔这样的双s级雌虫,都能被他的精神力种子影响,就更别说这些低级星盗了,完全不可能逃脱他的精神力掌控。
几天之后,这座城市中所有罪恶的场所被永久关闭,犯过罪的虫都被抓了起来。他们将依照罪行,得到相应的判决。
一些杀过虫的虫,直接被判了死刑。而罪不至死的,则被安排了时间长短不一的劳改。
靠着压倒性的武力威迫,这座城市只过了几天时间,风气就完全变了。
唯一的问题是:肃清之后,大街小巷基本看不到什么虫了。
犯了罪的虫都被抓进了监狱,而普通城市居民,也被这一波大清洗给吓得不轻,现在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一只星盗站在梯子上,敲敲打打,化身建筑工。另一只跟他同样身形高壮,肌肉发达的雌虫将一块写着警察局的牌匾递给他,皱着眉头,粗声粗气的道:“我们可是星盗,真的要把这里的牌子改成警局吗?!”
“星盗开警局,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旁边另一个雌虫道。
“少废话,快办事!”敲敲打打的那个星盗道。
这两只蠢货,能不用拼命,就拿钱过安稳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去当打生打死的今天,没明日的星盗?
老实讲,这些年跟着首领抢东抢西,眼睁睁的看着熟悉的同伴一个个死去。再有一个个的新鲜血液补充进来,他早就腻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跟他有相似想法的星盗,其实还不在少数。尤其是一些星盗有了虫崽之后,并不想让自己的虫崽也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是的,星盗也很多拥有虫崽,他们有的是跟雄虫一夜情怀上的虫崽,也有一些是有雄主的。
很多星盗团会把雄虫当做公共财产,供星盗们享乐。但星海星盗团的首领本就是一名雄虫,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于是,在星海星盗团,没有虫可以强迫雄虫生蛋。除非那只雄虫自己想要。
星盗们普遍没有什么社会主流道德观,他们雌雄关系混乱,雌虫们也许今天勾搭了这只雄虫,明天就去勾搭那只雄虫。而大多数雄虫,也十分乐意不用结婚就能睡到这么多的雌虫。是以生了虫崽的星盗还不少。
跟绝大多数父母一样,他们有了虫崽之后,都希望自己的虫崽能平安长大,不要出什么意外,最好能活到自然老死。是以阿兰德突然改变政策,他们还挺支持的。
虫们的效率很快,几天之后,该有的部门就都有了。
阿兰德心心念念的民政局也建了出来,他马不停蹄的拉着安斯艾尔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成为了星海国第一对登记结婚的夫夫。
在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阿兰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小心的将结婚证锁进盒子里,然后拉着安斯艾尔的手,露出了一个有些志得意满的微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雌君了。”
安斯艾尔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他还没有从心理上完全接受这一切。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被局势在背后推动,让他不得不走上了这条路。
阿兰德也不介意他心里的那点小“别扭”,道:“我看了黄历,想把婚礼定在下月十五,你看怎么样?”
安斯艾尔没有意见,道:“你决定吧。”
阿兰德看着面前英俊不凡的雌虫,眸色幽深了几分。
他伸出一只手臂,揽上了安斯艾尔的腰,手掌在对方紧实的腰间暧昧的摩挲,道:“虽然婚礼是下个月办的,但我们现在是夫夫,已经可以做某些事了。”
安斯艾尔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也不意外。
在阿兰德向他提出结婚时,他就很清楚这只雄虫在打什么主意。
事实上,阿兰德也没有掩饰过他真正的目的。
他并不怎么排斥与这只雄虫更进一步,而且,就如阿兰德所说,他们已经结婚了。而服侍好雄主,是雌君应尽的义务。
他看向阿兰德。
毋庸置疑,阿兰德是一只令虫惊艳的俊美雄虫。
他的皮肤非常白净,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几分凉意,仿佛看不到底一般。配上挺秀的鼻子,和那常年下拉的唇角,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好相处。
即使他的脸上有一条贯穿半张脸的伤疤,也不能说他不是只美虫。
安斯艾尔的视线停留在那道疤上,想起曾经阿兰德对这条疤的在意,又不着痕迹的挪开了视线。
然而,阿兰德又怎会错过他这微小的变化?霎时间眸光暗了暗。
阿兰德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那里坑洼不平,提醒他曾经屈辱又痛苦的经历。
当了星盗之后,他就没怎么缺过钱了。但他却一直没将这道疤去掉,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弱小的虫只能任虫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