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得不找个男人和她入洞房,以此来改变她一生的命运,这让索缠枝颇感屈辱。
可这营地中足足有三百多个精壮的男人,她索大小姐今儿晚上想选谁就是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禁忌的快乐?
“少夫人,您……应该并非只有杨某一个选择吧?”
杨灿虽然问着,可他心中却已明白,不管这位新娘子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他,从他知道这个秘密开始,他就没有了退路:
要么从,要么死。
“索家陪嫁之人都是我的奴仆下人,难道本姑娘能让一个下人以下犯上吗?”
索缠枝的回答理直气壮,她和杨灿距离很近,虽然和这位杨师爷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可她还是头一回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杨灿。
杨灿二十二三岁,眉眼俊美清逸,下颌线条清晰,眼睛在烛光里呈现出了琥珀一般的颜色。
不同于中原子弟的苍白文弱,也不同于陇上武夫的粗鲁野蛮,他身上有种刚与柔完美融和的气质。
“至于说我为什么会选择你……”
索缠枝的语气一顿,她才不想承认,比起新郎,她本就更喜欢杨灿这一款。所以当她不得不接受屠嬷嬷的提议时,脑海中第一时间跳出来的那个男人形象,就是眼前这位杨师爷。
“那当然是因为……,于家人里边,我只熟悉你啊!”
杨灿暗暗冷笑,他才不信索缠枝这番说辞。
应该是因为于家这边只有我知道你尚未圆房的秘密吧?
把我拉进来,事成之后只杀我一个,就等于灭了两次口?
“所以,生,亦或死,杨先生,你选好了吗?”
索缠枝询问着,停在杨灿胸前的手指向上轻轻一挑,勾起了杨灿的下巴。
那种高高在上、予取予求的心态,暂时化解了索缠枝心头的羞辱感。
但是,下一刻,她就一跤跌进了杨灿的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索缠枝顿时花容失色。
“我当然是要干些如你所愿的事啊,少夫人。”
杨灿箍着索缠枝的小蛮腰回答她,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那他还忸捏个屁!
索缠枝忽然就腾云驾雾起来,然后她才发现,她被杨灿粗暴地抛在了大床上。
凤冠滑落,她那轻盈的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弹跃了几下。
索缠枝被杨灿的粗暴无礼一下子激怒了,她一个翻身挺腰,单手撑在榻上,凤目上挑,怒视着杨灿。
其形态神韵,犹如一只瞪大了眼睛、弓起了脊背、哈着气吓唬人的猫儿。
“杨灿,你好大胆!”
“少夫人,杨某大的可不只是胆!”明知没了退路,把心一横的杨灿已经再无顾忌。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他也曾经历过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绝境,那种苦,他不想再受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于承业这么一棵大树,结果才乘了小半年的荫凉,咔嚓一声,大树倒了。
幕主死了,做为幕客他本就前路茫茫,如今又被索缠枝拉扯进这样一个阴谋,杨师爷的火气很大啊!
杨灿猛地把腰带一扯,皂色的襕衫顿时敞开。
老鼠若是太大的时候,猫也会逃的。
那只正在哈气的猫儿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就面红耳赤,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
但是,她刚刚从榻的这一端逃到另一端,精致的足踝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欸”
随着一声惊呼,新娘子“嗖”地一下,就从床的那一端又滑回了这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