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感其谈吐不凡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把杨灿招为了“幕客”。
杨灿就此苦尽甘来,他本想着从此依附于阀嗣长子,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孰料,风太急、雨太大,树倒了……
对于索缠枝所说的什么“一人之下”,杨灿是压根儿不信的,这样一个大阴谋,索家人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
可问题是,他现在也无法再借助于家的力量了。
因为哪怕他再无辜,睡了于家的长房长媳,这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对于家来说,他杨灿这就有了取死之道。
如今他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
索缠枝蹒跚地走出喜帐,朝阳下,屠嬷嬷正盘膝坐在大帐前,仿佛根本不需要睡觉似的。
索缠枝马上放轻了脚步,努力让自己的身姿和步伐如昨夜之前一般轻盈而自然。
只不过,她依旧走得像是一条初次上岸的人鱼。
“屠嬷嬷……”
索缠枝蹒跚地走到屠嬷嬷身后,清了清沙哑的嗓音,低声道:“你可以动手了!”
说这话时,索大美人心中毫无波澜。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呸!
一想到那个牲口整宿的把她当牲口一般蹂躏,索缠枝就恨不得那狗男人马上去死。
看在那狗男人将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面上,她不亲自动手,就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动手?动什么手?”屠嬷嬷扭过脸儿来,茫然地看着索缠枝。
索缠枝被她问的也茫然起来,讷讷地回答道:“不是嬷嬷你说,事成之后,就把他……”
屠嬷嬷恍然大悟,忍不住“嗤”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事成之后,现在算是事成了么?你确定你们俩只是好了一次,就怀上了?”
谁说就一次了?
三次、四次……
三次还是四次来着?
到后来她都迷糊了,确实记不太清,不过反正不是一次。
然而这种床闱间的细节她又实在羞于出口,憋了一憋,才期期艾艾地道:“就一晚的话,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说不定也行,谁知道是不是一定行,所以,为了一定行,还是得多来几次才保靠。”
从来没有过男人的屠嬷嬷,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接下来老身会尽量拖延咱们的行进脚程。缠枝姑娘,你要充分利用咱们赶到于家之前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跟他要,只要他还扛得住,你就让他往死里扛,这样咱们的把握才能更大一些。”
这番虎狼之词,只听得索缠枝面红耳赤。
屠嬷嬷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姑娘,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必须有个孩子!不然,咱们就完了!”
索缠枝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一步的迈出才是最难的,现在她已经迈出去了,那接下来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