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填报表草草扫了几眼,像应付一桩差事。
中午,她拎着镰刀要出门,脚刚迈过门槛。
我喉咙发紧,第一次主动开口:“我能……跟着去吗?”
她背影顿了顿,像根被风扯了一下的芦苇。“……好。”
走到那片菜地。
早荒了,野草和小树像疯长的绿脓疮,把旧垄沟啃得面目全非。
恍惚间,看见妈妈佝偻的脊背在草窠里起伏,汗珠子埋进土里。
她直起腰,枯树皮似的脸朝我们打招呼——再一眨眼,只剩荒草在风里摇晃,枯枝戳着惨白的天。
田埂边,那棵老杨梅树挂着果,紫黑紫黑的。
记忆里的酸水立刻在牙根底下冒泡,激得我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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