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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泳宸遍找不到她,终于看到她在咖啡馆里,他的眼睛也红红的。

白采桢后来也是听梁柳溪说,他们长途跋涉到了英国之后长柏已经是弥留状态,孩子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看到妈妈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好冷好孤单,英国的冬天比家乡冷一万倍,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出国学习了,让妈妈答应他,以后在国内读个大学就可以了。”她握着孩子的手,孩子的手冰凉,她流着泪答应他回家,以后再也不来留学了。他告诉妈妈除夕夜的晚上,想去学校附近的一个中国超市买点吃的,越走越远找不到地方了,路有点黑暗,一辆急速而过的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躺在了医院里。

他看着爸爸妈妈,哭着说,“对不起爸爸妈妈,晚上不应该独自出去,让爸爸妈妈以后不要伤心,再生一个孩子,一定不要因为他不在了而离婚,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拿回家,他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里实在是太无趣了,他的英文还没有学过关,独自留在这里,当了鬼,和那些外国鬼在一起,交流都不顺畅。”。当初出国时的阳光大男孩,此刻就像是他刚出生时那样瘦小,她特别想把儿子再抱在怀里暖一暖,她看到儿子指甲里的血迹,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给他剪指甲时的样子,她听别人说婴儿的指甲太脆了太薄了,一定要轻轻剪,不要给孩子剪疼了。她以往听别人说天塌了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等到轮到自己的时候,她知道了原来天塌了并不是天塌了,而是天下所有的事情将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天没有塌,自己塌了。

张泉成只向她抱怨过一次,“当初不该让孩子出国。”又赶紧说,“他错了,不该和老婆说这样的事情。”他知道她心里已经是刀绞万分,老婆余生都在自责了。

长柏最后和妈妈说,“清音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以后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妈妈一定要帮她。”,“泳宸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也让妈妈多关照他。”

“妈妈,谢谢你和爸爸过来,要是我还好好的多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不过也没关系,后面你和爸爸一样可以去,答应我,爸爸妈妈,一定不要伤心,你们伤心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第五十四章“向北京进军”

时间很快,悲伤的时间是默默的。

清音每天在家就像住在宾馆一样,自从跳海事情之后,妈妈对她客客气气的,又因为已经到了高三下学期,好像就快要离开这里,白采桢似乎也本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原则,这一阶段的人生已经在踩着尾巴了。白采桢有时会唠叨青蓝两句,就像是她之前爱唠叨清音的后遗症,带着一点英雄末日的感觉,不成气候。

37岁这天,她去照相馆拍了写真,她带着青蓝过去作伴,接待小姐笑着问青蓝,“这是你姐姐吧?”她不过是为了讨好顾客,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二十岁一样,一开心选了最贵的拍摄套餐。她记得妈妈是1969年出生的人,她经常说,自己太可惜了,没赶上七十年代,70年出生会比69年年轻一大截。

她穿着清秀的旗袍,撑着江南的油纸伞,她想象自己是这样的形象,温柔的小家碧玉,却不知变成了母老虎,十八岁生了孩子人生跌入另一个世界。拿回来照片后,她把写真贴在了自己卧室和两个女儿的卧室里,以至于清音一直觉得她三十七岁,因为关系客客气气,直到她去了外地读书,脑子里妈妈就一直是三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天半夜青蓝上厕所发现尿血,淡淡的粉红色,她告诉了白采桢,但是她为了不让妈妈担心,随口说了一句白天吃了红心火龙果,白采桢半信半疑,白天也没见她吃红心火龙果,她辗转反侧在床上一晚上睡不着,她从来没见过这样,难道孩子得了什么大病?女人总是会不自觉夸大所有“流血”的病。听到隔壁房间里青蓝呼呼大睡还打着呼噜,心里想着这孩子真是心大。

第二天一早上,她带着青蓝去医院看病,临走时包了一个红包,到医院挂号了之后,就在诊室门口焦虑地等待着,白采桢翘首看着诊室里面,前一个人出来之后,她就赶紧拉着青蓝进去了,进去之后,她先把门反锁了。

“这位女士你想干什么?”医生一看到有病人进来还反锁门,有点奇怪。

白采桢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医生。

“医生你看看我女儿什么病,不知道怎么了就尿血,这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她紧张地说着,意思是关紧门收红包肯定不会被撞见。

“我们不收红包的。”医生说道。

青蓝在边上看着妈妈居然主动给医生送红包,无地自容,觉得很丢脸。她记得前几天电视上报道医生收红包的行为时妈妈还一脸鄙夷,现在轮到了青蓝鄙夷,她在医生面前努力和妈妈划清界限,“妈,你怎么这样啊。”她和医生站在一个立场。

结果医生在半推半就中把红包放到了抽屉了,青蓝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结果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是白采桢过度紧张了,依旧是因为上火,可能是毛细血管哪里破裂了,吃点药就可以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青蓝对着妈妈说,“妈,你怎么也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啊,还给医生塞红包。”

“等你以后生个孩子试试,你再说讨厌不讨厌我。”白采桢心里也讨厌自己,可是她不让女儿心里讨厌自己。

梁柳溪自从长柏去世之后,每天的精神处于不稳定状态,之前她因为脾气温柔被称为风凌街的“棉花糖”,现在却成了“炸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情绪就会失控,有一天她搭乘出租车从家里来风凌街,半路堵车,司机对她说,“虽然前面稍微有点堵,但已经是选择了最优路线,不要着急。”

她突然就发起脾气来,说,“哪里有最优路线了,我的人生都是最差路线了,你载着我还能是最优线路了,你们骗人。”随后就哭了起来,她莫名其妙地朝司机发了一通火,司机也一脸懵逼,只能是认为乘客可能因为堵车耽误了重要的事,她每每想到自己精心规划的人生路线就这样堵在了半道,心里钻心地疼。

她有时很安静,丧得不行,会想起往昔落泪,有时又很狂躁,想要找个人吵架,张泉成每次都是尽力安抚,回报以温柔和微笑,她的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发泄不了,张泉成似乎不懂,他老婆就是想发泄,他如果懂的话,应该和她好好吵上几架,最好是天崩地裂不相上下抄家伙,她就不会在外面碰到个人就想吵吵两句了。

她结婚前最看重的就是张泉成脾气好这一点,却发现,结婚找老公的过程,当初如果最看重最中意对方哪一点,结婚后就是把自己囿于适合自己的囹圄的过程。

白采桢发现了梁柳溪这样子,“老梁,以后骂我就行了,你有什么都发泄过来,咱俩对骂,我绝对比你骂的凶。”

“你们这些坏人,有儿有女的,是不是现在看我笑话呢!”梁柳溪骂道。

“我只有两个女儿都活成了笑话,我两个女儿都说讨厌我,你可知足吧,至少现在没人说讨厌你啦!再说,谁让你有钱烧的,让儿子去国外。”白采桢也骂她。

“是啊,我有钱烧的,你是不是嫉妒我有钱了!”

“我现在可不比你穷,你以为我天天开店都是玩呢不挣钱!”两个人不相上下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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