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有什么真实想法,一定要和老师讲,你不要把老师当成是老师,当成是大朋友就可以了。对了,今天早上有人送了我一点土笋冻,我还不知道怎么吃?你会吗,快教教我,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能学到不少东西。”刘柔荑温柔地讲。
“可以呀,老师你没有吃过这个东西吗?这个里面是一种虫子,但是非常有营养,吃起来Q弹的,还可以美容养颜的。我第一次吃还挺害怕,后来完全被美味吸引啦。”
“对啊,老师一直都不敢吃,怕怕的,现在觉得什么事情都要勇敢尝试,我和你们一样,生活中也有很多需要勇敢的事情,就像,吃这个土笋冻。”
说完刘老师放了一口在嘴里,蹙起了双眉,面容难受。清音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笑。
“哈哈哈刘老师,其实没有那么可怕,你就把它当成一个果冻吃就好。”
“其实挺好吃的。吃东西也得勇敢,谢谢你啊清音,和你在一起就像和我女儿在一起一样,很开心很快乐。”
第十一章我是姐姐,也仅仅是姐姐
马泳宸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被吵醒,他听到半地下室的外面杂沓的脚步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太阳正好升起来,他用小镜子反射着光,光晃动着如蝉翼一般的清亮穿过空气,远远照到青蓝的床头,青蓝发短信过来说,“我家里出事了!”
马泳宸蹭地一下子跳起来,“发生啥事了!”
“早上有个客人说从我家的饭里吃出了几个苍蝇,现在闹着让我妈赔钱呢。可是我妈很注意卫生的,哪会有苍蝇呢。”
马泳宸赶紧起来,这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孩子们都没上学,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
客人说面里吃出了苍蝇,白采桢本来陪着笑脸说再去给他做一碗,外加赔二百块钱,可是客人咬定要她赔五千块钱,还大声嚷嚷说,如果不赔钱,就要叫警察来。
白采桢一看这是讹钱的来了。
她开面馆,什么人没见过,遇到讹钱的,她立马就从桌子上拿了个空酒瓶子,准备往自己头上放。只能是以硬碰硬,往往对方就怂了,但是她也不是真的放,就是吓唬吓唬对方。
清音和青蓝在楼上楼梯口看到妈妈拿着啤酒瓶子,都吓得不敢喘气。
马国栋听闻这边出事了,马上跑过来,替白采桢帮腔,把啤酒瓶子从手上拿下来。
两人昨天因为派出所的事情还没有和解,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一致对外了。
白采桢小声对马国栋讲,“你怎么把我瓶子夺下来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那多危险啊,我不允许你这样,让我来。”马国栋小声和白采桢讲。白采桢白了她一眼,她可不轻易和他和解,不过眼下先对付了别人再和他算账。
随即他大声和对方讲,“你吃个饭这么讹人,目的不纯,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的。采桢,咱们店里该装监控了,防止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讹人。”马国栋对着白采桢讲,那个客人看到来了男人帮腔,气焰一下子就弱下去了。
白采桢还在生马国栋的气,但是看着他来了,心里还是放稳不少,紧张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了。
“你看看,店里卫生不达标还强词夺理,看来我要去卫生局那里举报你,让你关两天店整顿一下你才罢休。”
一听到要关店,白采桢马上又紧张起来,连忙说,“我们赔你钱的啊,大哥,五千块钱太多了,我们一个月营业额才多少啊。”
“你没有钱,你这个姘头有呀,让他给你掏好不好,要不你们俩这都快搭起伙来过日子了,不让他出点血那怎么可以呀!”
白采桢一听,这人居然知道自己在风凌街的事情,她十分惊诧,人群中突然有个身影她很熟悉,她定睛一看,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采林。
采林不是在老家城市生活吗?怎么会跑到宁海来。采林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长得很年轻,生活中不操心浪荡的人,总是显得年轻少年气,因为有别人替他兜着一切,他虽然只和马国栋相差六七岁,但是就像两代人一样,这样更显得马国栋老成,采林和姐姐一样身型较瘦,也长得很像,在采桢身上是秀气,不知道怎么的到了采林身上有了一点贼眉鼠眼的感觉。
采林也正好看到采桢看到了他,两个人的眼神一对上,她就什么都明白了,肯定是采林在中间搞事情。
没钱了,搞到老娘头上了!
她很爽快就把五千元给了客人,正当围观的群众正在好奇的时候,她遣散了围观的人,把采林揪到了面馆里。
面馆里独留马国栋、客人、采林,然后白采桢就把门关了。
“采林,是不是你捣的鬼,我就说我的面里怎么会吃出苍蝇呢?我开面馆,最注重的就是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