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打断了温诗的继续问话宇未岩,温诗:【打扰了。】
直至次日,清晨,窗外的天依旧雾蒙蒙,昨夜的雪下大了,早已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远远眺望,整座城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雪是干净的。
站在阳台上,清寒之气向内袭来,心旷神怡。
昨晚他没睡,因为安眠药放在了卧室,等他想起来准备要睡觉的时候,又不敢进去,担心吵醒方折,故而半夜实在没事儿干,打了一晚上的游戏。
也多亏他身体好,精力足,一夜未眠照样第二天精神抖擞。
等到了九点钟,按照方折的生物钟,早该醒了,可卧室内始终没动静,鹿茸在外敲门,叫了几声,里面没人答应,他开门,进去,只见方折通红着脸,裹着被子,眉头紧皱,神色痛苦地微微蜷缩在床上。
一摸,果不其然,发烧了。
昨晚他的衣服给了自己,方折就那么一件薄毛衣穿到最后。
他昨晚脑子不大好。
不是借口!是真不大好。先是喝了酒,不胜酒力,整个人昏昏沉沉,颠三倒四。之后被系统来了波惩罚,系统惩罚除去疼痛惩罚,还会机械降智,故而昨晚的他,一大半时间都处在脑子短路状态中。
等反应过来了,天都亮了。
方折过敏原颇多,普通退烧药消炎药不能轻易尝试,必须得去医院。
他挑了一家私密性较好的医院,过去后,将方折用大衣帽子裹得严严实实,任谁也认不出。
看病的时候,方折头昏脑胀地抓住他的衣角,靠在他身上,道:“想吐。”
“走,去卫生间。”
“算了,胃里空的,吐不出来。”
“怎么感觉越来越烧了啊。”
“你信精神疗法吗?”
“啥?”
“就是相信自己能克服一切,然后就真的能克服了。”
“……什么狗屁疗法,我怕你直接下去见阎王了。”
“我胃里烧得慌。”
“妈的,方折!方折你醒醒啊,你小子该不会烧成肺炎了吧?!”
方折咳嗽几声,鹿茸慌了,等进了诊断室,医生听诊的时候,鹿茸电话响起,是邵文兰,邵文兰问:“你们起来了吧?”
鹿茸按着手机,声音放低:“兰姐早上好,已经起了。”
邵文兰松口气,“昨晚有点乱,辛苦你了,方折现在怎么样?”
鹿茸:“……”不怎么样,像是快死了一样……
邵文兰道:“鹿茸?”
鹿茸欲言又止,他还没说话呢,那边的医生就已经放下听诊器,说了句:“有可能是肺炎,建议住院治疗。”
鹿茸静默,表情讪讪,对电话那边道:“那个……您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