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回答了他:“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性。欲,别担心。”
安希塔利也不知何时醒来了,一夜过后的他,更加憔悴了,但不是因为过度纵。欲,而是系统的制裁再次加重,脸色极其难看,远非他能控制住了,他从床上坐起,耳边嗡鸣不断,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疼。
慕斯特起身,替他穿上衣服,手下动作熟练且快,乍然间,还能透过两人的接触看出几分亲密来,可慕斯特嘴上却不饶人,嗤笑道:“系统不让你我见面,你却上赶着来找我。怎么,身边找不到人发泄了?”
安希塔利耳朵里嗡嗡的,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不过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慕斯特又冷然:“我看你们那批队伍里,选手不少呢,有男有女,郎才女貌,您下次要是发。情了,不如直接找他们解决。”顿了下,他又讥笑,“他们怕是乐意得很呢。”
这次安希塔利听清了。
他偏首,“太丑了。”
想了下这批选手,“太丑。”
慕斯特语气森然,“那用不用我想办法替你搞几个你能看得上的进来?好让您享受?”
“不了,我暂时不需要更多的仆人。”
慕斯特给他系好最后一截丝带,拿起一旁的珍珠项链,原先这项链除了一圈白色的珍珠,还有末端偌大的三颗海蓝珍珠,稀世少有,堪称绝品,拿出一颗,就足够千万积分买卖了,可如今仅剩下两枚。
慕斯特蹙眉道:“那颗呢?”
“送人了。”
慕斯特也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理,又问:“送谁了?”他静了下,仿佛是直觉,又道:“监视我的那个。”
“小徐呀,是的。”安希塔利莞尔,“他很乖吧?”
慕斯特一时喘不上气,他捏紧了项链,生硬的替安希佩戴上。
安希塔利挑出被压住的头发,拢顺后,道:“谈个合作吧。”
“你也会纡尊降贵和别人谈合作?”
安希塔利摊手,“时过境迁,总要认命。”
“嘴上说着认命,实际行动一点不少。”慕斯特勾唇讥笑,“谁说得准命数呢,说不准你的命里就是多子多福呢,说不准你和那个小徐也能再要个孩子呢,命数算什么,你安希想要就要,想杀就杀,谁拦得住呢。”
“……”
安希塔利摸不着头脑。
他皱眉,十分疑惑地盯着慕斯特。
安希塔利:“我又怎么招惹你了吗?”
慕斯特:“岂敢。”
两人在室内谈了很久合作,大多时间是安希在说,慕斯特在听并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安希塔利则全当情。趣了。
当结束谈话后,安希塔利起身,心脏猛地一抽搐,脑袋一阵眩晕,慕斯特本能地扶了一把,又厌恶地收回手。
安希塔利忍不住低骂道:“这个破系统……”
慕斯特观察着安希,除了昨夜的红痕,其余的身体状况都惨不忍睹,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能有如此严厉的降级惩罚。哪怕是自己,再大的错,系统也还留三分薄情,他还依旧是六号。可安希几乎是被系统间接宣判了死刑。
安希塔利念叨着,手撑在墙上,挪了两步,朝外走,廊道内,他的身影那样孤单,消瘦清逸,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以前的安希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安希像是初冬的暖阳,优雅矜持,伫立在至高点,供人仰望。
“安希。”
慕斯特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
安希塔利脚步稍顿,他回头看了眼,“嗯?”
良久,慕斯特又一次问出了那句很久以前他就问过无数次的话:“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以前的安希会回避,会不回答。
可这次没有。
安希塔利笑了笑,“我要是真珍惜你,就不会像昨晚那样凌。辱你。”他撑在墙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似感似慨:“有空了,找个爱你的人,尝尝被爱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