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
其实这种偏见在西方人身上一直都挺明显的。
即便是同出社会主义阵营中的苏联人中也有不少人是看不起黄种人的。
没有办法,最近两百年世界的话语权是属于白种人的。
当白种人开着大帆船在全球航行的时候,中国的大清王朝还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靠着红薯续命呢。
华盛顿和康熙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
但是每每读到历史的时候却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总感觉华盛顿是近现代的人物,而康熙却是一个古老的帝王。中国落下的账实在是太多了。
当欧洲拉起第一根电线,第一个灯泡照亮漆黑的夜空,让人类在夜晚感受到真正的光华璀璨时,绝大多数中国人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超过出生地的二十公里。
中国是愚昧而落后的国家,这几乎在很长时间内成为了一种共识。
这种共识很难用语言辩解去瓦解。
而之后中国的战乱更是让许多人看不上这个国家。
所以久而久之带来的那种刻板偏见已经深入骨髓了。
就像是英国大使认为拯救自己的应该是苏联的药品,而不是中国的。
中国有化工吗?中国有现代医药吗?中国人学过现代医学吗?
甚至英国大使在发问:“中国有自己的现代医学的教育学校吗?”
中国当然有。
1950年,中国已经开始组建现代医学教育体系的大学。
不过不管大使相不相信,是中国的药物救了他的命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布莱克和大使先生都不得不对那个陌生的国家开始感到好奇。
中国援助的卫生队已经深入到了朝鲜各个需要援助的地区。
帮助朝鲜崩溃的基层组织架构重新树了起来。
在平壤人民医院里,中国医生专门负责处理那些重症疫病。
在大使先生接下去的几天里也发现了这些。
那些朝鲜医生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叫来中国医生。
然后他们就会拿出从中国带来的药物进行治疗。
看上去这些中国药物的使用等级是高于苏联药物的。
每一次使用都需要高级医生的批准。
当大使先生在病房里看见一名霍乱重症患者在中国医生的治疗下。
仅仅只花了几天时间就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时候,大使先生啧啧称奇。
“真不可思议。霍乱是很难治疗的一种疾病。如果到了重症的状态,那么即便是在伦敦的医院里,医生们可能也只能是放弃了。”
“即便是进行治疗,也更多的是做给病人家属看的。因为医生们知道重症的霍乱病人救回来的几率小的可以忽略。”
“真不可思议,中国的医生们是怎么做到的?”大使先生忍不住称赞道:“他们好像有些厉害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