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辞开口“也有可能。人要有警惕心,不可全信。你重新给军队更新更换一下路线,互相之间严加看管。我们这边也更换路线。”
声音平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隼恪听了裴明辞的话,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有可能,我们那边有很多人知道。”
姚濯平看两人都这般表态,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顿时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姚濯平内心茫然,半响回不过神。
叶隼恪则迅速地在野外用捡来的木头架起烧烤架,动作娴熟流畅,一看便是经常在外风餐露宿、应对自如之人。
那些打猎得来的食物已经处理好了,她便直接燃起了篝火,开始给裴明辞烤制。
火焰在架下欢快地跳跃,她时不时地翻转着食物,确保受热均匀,油脂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
初春的夜晚,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寒意,顺着人的脖颈、袖口往里钻,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姚濯平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迅速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纸笔。
快速写下几行字,字迹虽略显潦草却表意清晰。
随后,他仔细地把信纸卷好,用一根细麻绳绑在信鸽腿上,双手用力向上一扬,放飞了信鸽。
那信鸽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迅猛地拍打着翅膀,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放完信鸽,姚濯平仰头望向夜空,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烦闷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掏出一个酒囊,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
他走向裴明辞,在她旁边坐下,目光中满是探寻“裴小姐,就不担心是你的人出了差错?”
裴明辞淡然道“绝无可能。”
她虽不相信他们,但她相信自己的布局。
姚濯平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竟如此自信?
此时,叶隼恪烤好了一块滋滋冒油的烤肉,用叶子包着,小心递给裴明辞。
裴明辞接过。
她享受美食时,表情依旧清冷。
只是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咀嚼,慢慢咽下。
叶隼恪终于松了口气。
她其实觉得吃烤肉也委屈了裴明辞。
裴明辞应该吃些什么,具体她不清楚,但她觉得应该是最精细的,最贵的。
最好再摆张最贵的桌子,最贵的椅子,再上一套最贵的茶具。
这才勉勉强强不算委屈了裴明辞。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
她眯着眼,感觉自己被姚濯平念叨的,好像真变得狗腿了几分。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狗腿的人啊。
为什么她却觉得裴明辞不能受一点委屈,应该一直尊贵着呢。
太奇怪,太奇怪。
太过奇怪就不想了。
从心而为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