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中文

56 这是什么美梦吗（第3页）

「很好听呢、都是澪自己写的吗？」

「谢谢悟，是的、我觉得这样挺放松的？至少能缓解一下压力。」澪很高兴对方的反应不错、看样子只有夏油老师不喜欢她的歌？

「悟要不要也找个什么嗜好呢？可以纾压的嗜好，这样平常也不会那么难受？」

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澪还想着干脆也教他吉他好了？按「五条悟」这个人完美的程度应该很快能学会、毕竟是连拍贴机都无法改变颜值的男人啊。

「听澪唱歌很纾压、这样很好。」

不过看来这人好像也听不太懂人话就是了。

加茂澪抿嘴笑了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话题、只得想想别的了…而她一直挺在意对方的一头长发、或许也是为了什么重要之人留的吗？

于是澪好奇地询问起男人那一头雪色缎发，毕竟战斗时很不方便的、尤其是对咒术最强而言应该更为麻烦？五条老师甚至为了穿脱眼罩方便、还剃了后脑勺处的头发。

「会被人拿去做奇怪的事情，所以我的头发或指甲这种组织都得在特殊环境处理销毁、因为太麻烦了就干脆留长，澪觉得长发不好吗？」

这理由她倒是没有想过，五条悟一脸轻松地说着恐怖的经历、例如小时候才剪完头发马上被叛变的家臣拿去贩售给诅咒师、企图研究能够杀死五条悟的毒药。

又或是被人拿去下蛊、使用芻灵咒法等等之类的多不胜举，幸亏等级落差造成对方反噬、儿时的五条悟才能平安长大。

「我不知道原来是这样…悟小时候就这么辛苦了吗？我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这些其实都还好…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叫做伏黑甚尔的人、当时还差点让他给杀了呢。」

「伏黑…？」那不是跟惠一样的姓氏吗？

「嗯、几年前一次外出时让他偷袭成功，不过很可惜他没能砍下我的头、只是捅了我的脑袋。」说完他还将额前的发丝掀起来、让女孩近看那个疤痕：「也因为这样、即使受了重伤我还是能靠反转术式活下来。」

即使他语带淡然一派轻松，可脸上挂着的委屈面容让澪看的非常难受、她抬手摸上了那一处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伤疤：「幸好悟能活下来…幸好你没事，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经历、但都不该发生在你身上才对。」

五条悟蹙眉覆上了那双热乎的小手将其盖在脸侧、雪睫上沾着水雾看起来摇摇欲坠：「能活下来、然后遇见澪让我很开心喔？只是这样我便觉得那些苦难都不算什么了。」

「那澪手上的疤痕是什么呢？和妳后颈上的印记有关系吗？」

「哎？原来悟注意到了吗？这个啊…。」轻轻侧身让对方能看得清楚、调动了些许咒力后才浮现出那道枷锁：「这个叫做笼中鸟、悟的世界也有吧？」

见对方一脸疑惑，加茂澪这才认真的向对方解释加茂家的笼中鸟制度、还有小时候部分的故事，但她并未提起太多悲伤的事情、毕竟她是获得过幸福的人了…。

她无法在这个人面前说出那些悲伤的事情、只为不希望看到对方脸上出现的落差感，他们的悲欢并不相干、全因五条悟过得更加痛苦、这让加茂澪无法堂而皇之地说出事实…。

落差感是没有的，可她看到了愤怒不已的五条悟。

「澪的世界跟地狱一样！所以才会有婚约的事情、所以那个五条悟才没能保护好妳吗？」

「不是的、五条老师已经帮我很多了！这道疤痕是小时候留下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五条老师呀？」

「作为五条家主、即使不能干涉其他御三家的事务，但这种不平等的事情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容许的、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笼中鸟这种恶心制度的…。」他敛下蓝眸、深沉的眸子里埋着探究：「那个五条悟选择用教育去拯救苍生、却连御三家最基本的责任都不善尽，又怎能带领咒术师前进呢？」

他忽然变得凶狠、可说出口的话并非蛮狠不讲理，只因那都是事实没错；苍天之眼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像是要烧毁世界那样、可他指责的却也是「五条悟」。

「悟、我没关系的，冷静一点！看我、就看着我好吗？」伸手捧着他的脸、澪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其实不算高：「那些都不是五条老师的错、即使像五条悟这么强大的人也无法保护到所有人的，不管五条老师做出什么选择都是有意义的、悟也是啊？」

「如果五条老师没有选择教育、身为笼中鸟的我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六眼神子啊？我的世界虽然跟地狱一样没有错，但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就可以了。」

——所以什么都不用再给她了，因为她已经得到过了。

「若是澪能待在我的世界里…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五条悟气馁地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却没能对女孩说出更为过分的诅咒。

「谢谢你为我这么生气、但我一点也不在意笼中鸟的事情，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她尽可能将人安抚好、虽然不确定自己踩到哪一颗地雷？可看他替自己如此伤神的模样澪反而有些愧疚。

不能说、不能说出自己曾被人好好爱着，原来加茂翔太留给她的那些美好、都无法在此刻显露出来，只因如此…会显得五条悟更加窘困。

于是五条悟确定加茂澪是喜欢「五条悟」的、否则也不会作出如此哀伤的歌曲、词曲中的眷恋都明摆着女孩的心意，而她之所以不肯接受那个「五条悟」则是因为地位的落差、是因为六眼神子的光芒太过刺眼、使得作为笼中鸟的她无法轻易接受。

因为她维护「五条悟」的模样太过真诚、让人看的心碎，单单因为笼中鸟与六眼神子的差距太大、她便无法接受「五条悟」，而这样替人着想的女孩才因此无法成为「五条悟」的所有物。

——正好，他不是那个「五条悟」。

-

三大特级已经将整个日本都给翻遍了、就是没能找到加茂澪的身影或是咒力残秽。

他们猜测也许是狱门疆将女孩传送到了其他地方，也有可能是加茂澪透过什么方式逃脱却受伤了、而无法与高专联系上；然而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他们都无法想象此刻加茂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