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莺歌知道自己方才出神的样子令顾珺雯误会了,她摇摇头,说:“没有,这里的饭菜虽然不及记宝楼鲜浓,却独有一股清淡的香甜,我还是挺喜欢的。”
尤其是这道爆炒的苦瓜,入口虽苦,但过后却唇齿留香,自带甘甜,和顾珺雯身上的味道极像。
她忍不住笑了笑,把苦瓜推到顾珺雯面前:“宗主不如也尝尝。”
顾珺雯没有拒绝,便也吃了一口,面无表情附和一声:“尚可。”
连夸都是这般模样,江莺歌忽然觉得顾珺雯好萌,明明这个词是不可能和顾珺雯扯上关系,可她就是觉得,此刻的顾珺雯实在是太可爱了。
江莺歌便又推了一道菜给顾珺雯,顾珺雯吃了一口,还是同样的反应和评价。
她很清楚顾珺雯平时很少进食,至多就是喝茶,可江莺歌推过去的几道菜,顾珺雯都依言尝了,这会让她产生自己被偏爱的错觉。
越发让江莺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连忙深吸一口气,自己闷头吃了起来。
心思飞远,再好的佳肴也是味同嚼蜡,勉强吃了个半饱。
顾珺雯这时站起身,说:“随我去抓人。”
江莺歌赶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跟着顾珺雯出了饭馆,她正要询问去哪里抓人,顾珺雯便伸手揽住江莺歌的腰,带着她直冲云霄。
迎面而来的凉风都快把她吹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此刻又该做什么。
等回过神来,二人便到了城郊,这里杂草横生,有几只鸟儿飞过茅草屋,却渺无人烟。
“此人在这里?”
顾珺雯颔首:“从他离开的时候,我便用神识锁定了他。”
神识?
可顾珺雯还有旧伤,江莺歌担忧道:“宗主的伤不要紧么?”
“方圆百里之内无妨。”
意思便是过了百里,顾珺雯会承受不住旧伤带来的反噬,所以在饭馆的时候,顾珺雯并不着急来拿人。
那么,那句“此刻人多,莫要松手”又是怎么回事,以顾珺雯的神识,江莺歌是绝对不可能被冲散的。
所以,是顾珺雯想牵着自己的手逛街,才寻了这种借口?
“舞儿笑什么?”
“没什么。”江莺歌收敛欢呼雀跃的心情,如常道了一声。
空寂的四周只有蛙叫和蝉鸣,以及那轻微吞咽唾沫的声音,那老医师就躲在茅草屋里,一动不动,祈祷着二人只是无意路过。
但顾珺雯却道:“还不出来?”
老医师这才灰头土脸走出来,他似乎抱着一丝侥幸,笑道:“二位为何跟踪老朽?”
“你得罪了我们,你说呢?”
“也不妨告诉二位,老朽是受命于何墨轩,二位若要报复,理当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