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爷派人监视这么久,可查到让你满意的东西了?”叶拂青意有所指地说,“侯爷诬我日日监视你,但现实好像是反过来……”
“臣保证,日后定然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谢濯神情有些不自然。
恐怕是保证绝对不会被她发现吧。叶拂青心中冷笑,默然不语。
谢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再度出声,“公主那日说,我可在别处拿回来,能否就此抵消?”
叶拂青怒气还未消,闻言一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惜的是她还没提什么要求就被对方挡了回来。
“自然可以。”叶拂青笑得十分勉强,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侯爷能否满足。”
叶拂青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侯爷驭下有方,不如就让他暂留我宫中,正好也让我学习学习。”
谢濯沉默片刻,说:“你我日后都是夫妻了,这点小事自然可以满足。”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侍从,说:“卜彦,公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这段时间便留在含香殿吧。”
“是。”
叶拂青默默记下这人的名字,心中对谢濯此行的目的又多了几分警惕,他现在这么好说话,甚至还拿两人的亲事做文章,还不知是打着什么算盘呢。
叶拂青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幽幽,“既然侯爷今日这么爽快,不如也告诉我为何让他潜入我宫中如何?”
“我今日是有大事要请公主相助,事态危急,旁的实在不欲多解释。”谢濯回道。
叶拂青也知道多说无益。不过谢濯大多时候都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少见他会着急慌张。
叶拂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嘲讽半疑惑地说:“竟然还有事情能将侯爷难倒。”
“近日赤丘郡连出多起命案,永康侯府惨遭灭门。圣上下旨命我在五日内查清此事。”谢濯没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语速飞快。
叶拂青冷冷道,“大理寺是摆设么,还需要你一个皇城司使去做这些事?”
“偏偏就这么巧,近日案件频发,大理寺也忙不过来了。皇城司同大理寺工作偶有重合,多的是人举荐我去趟这浑水。”谢濯神情淡淡,但听得出来心情并不怎么好。
叶拂青明白过来朝堂之上群臣是在玩弄着什么阴谋,她面露不屑,“亏他们还自诩清流‘鞠躬尽瘁’,竟然拿要紧事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不过侯爷为何来找我,我从不参朝政,恐怕帮不上忙。”
“公主自然可以。”谢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先皇在位时,赤丘郡连遭天灾人祸,是定王殿下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此番遇险的忠康侯,也曾是定王同上战场的伙伴,倘若有定王信物,办案定然会事半功倍。”
叶拂青眸色渐冷,手撑着脸,懒散又漠然地看着他,“侯爷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难不成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在脸上写上‘我是定王之女’六个大字?”
“公主说笑了。”谢濯,“公主千金之躯,臣怎敢让您以身犯险。”
叶拂青缄口不语,丝毫不信。
“臣只是想要,借您的令牌一用。”谢濯。
此言一出,叶拂青瞳孔轻颤,下意识直起身来,冷声道:“侯爷想要的未免也太过了些。”
她手中令牌,大多时候同寻常的公主令牌没什么两样。但此令牌是由太后亲督,以定王令牌为底改造而成的,所以又可一牌两用,双重荣誉都加注在她一人身上。
谢濯敛眸正色道,“公主放心,臣绝不会拿着令牌招摇过市。只是此行艰险难测,时间紧迫,这才前来叨扰。”
叶拂青没有接他的话,视线从他冒出些许青茬的下巴上缓缓扫过。思酌半晌后,她才说:“要借也可以,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第一,不可拿令牌随意生事。”
“第二,让骆饶一直跟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也麻烦侯爷保护好他的安危。”
“第三,让问蕊去皇城司历练一番,侯爷既然要走,那皇城司正好我替你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