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胁,是警告。”伯维德说。
庄时鱼看了眼落地窗外,他的手指敲了下桌面。再回头时,他笑了一下:“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伯维德知道庄时屿在说公开天赋测试这件事,于是也说道:“既然过几天都会知道,不如你先提前告诉我。”
“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庄时鱼指出,“几年不见,你的胆魄好像也变小了。”
“庄时屿。”伯维德这时喊出了对面人的名字。
“嗯,在?”庄时鱼应了一声,顺便指了指外面,“很多媒体在看着你。”
伯维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吸了一口气后说:“他们在看你。”
外面的媒体记者此时当然更关注伯维德眼前的这个首场竞赛第一名。
庄时鱼也颔首笑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再纠缠我了,毕竟,我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
庄时屿说这话时,伯维德似乎感觉被威胁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对面的庄时屿说:“开个玩笑,别紧张。”
“……”
对面的人又露出了那种完美却敷衍的笑容,伯维德感觉自己此行大概率是问不出想要的答案了。
“对了。”庄时鱼看向伯维德,“外面的媒体会报道什么?”
“你希望他们报道什么?”察觉到庄时屿似乎有话想说,伯维德看了眼窗外。
“我吗?”庄时鱼笑了一下,提议:“我倾向于希望他们报道:“伯维德”非常看好庄时屿选手之类的内容。毕竟都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午餐了,你也应该帮我拉个票,不是吗。”
“当然,实际收成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庄时鱼又善意的补充了一句。
他看向面前的伯维德:“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代理最高执政官。”
听到这话,伯维德迎上了对面那双明明诡谲莫测、却总被人夸成澄澈干净的眼眸,笑了:“……你觉得合适吗。”
庄时鱼秒答:“合适。”
“……”伯维德沉默了。
眼前的青年看起来很认真,伯维德甚至怀疑媒体的报道内容,早就由对面的人写好了。
过了数秒,伯维德说:“这么看来,请你吃饭还真昂贵。”
伯维德看向他对面的庄时屿,语调恢复平日的气定神闲:“庄时屿,你知道的吧,我希望你的观众支持率最好是跌到地表之下去。”
庄时鱼:“我知道。”
“但你应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为此我感到可惜。”说话的人眼神真挚,唇角含笑。
伯维德又呵呵了一声。
“这一届的前十,我们已经有人选了。”伯维德说。
“哈哈。”庄时鱼摊了下左手,说道:“你们哪一次没有预定人选。”
说起这个,庄时鱼就有话聊了,他看着伯维德,如果一个人的精神能够实质化,庄时鱼的精神体此刻一定正用手指着对面的人:
“上一届决赛时,你最后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庄时鱼陈述道。
在哥获得冠军时,庄时鱼感觉伯维德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都变得僵硬了。
“……”伯维德顿了一下,自动过滤对面那人的一些话,说道,“如果你想走你哥走过的路,这一次应该是不会有机会进前十了。”
闻言,庄时鱼只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笑了一下。
“你想表达的,我已经清楚了。”庄时鱼的上身这时也往后靠了靠,“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
伯维德的视线跟随这个人的动作动了一下。
庄时鱼理了理衣袖,同时视线微垂,笑道:“多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