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十分钟七点,沈晏风还没到。
关弥站在酒店门口安静等着,不时有客人进出。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恰好与一位白人男子四目相对了瞬。她移开视线后,对方却和同伴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在等人?”男子用英语问道。
关弥眉头紧皱,装听不懂英文。
“我知道你会说英语。”对方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笑着提议,“你在等谁?男朋友?要不要和我们去喝一杯?”
关弥神色疏冷,用着流利的英语平静回道:“在等我老板。”
说完,她低头看了眼腕表。
白人男子还想开口,却忽地感觉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了些,他抬起眼睛,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身量颀长的英俊男人站在了面前。
沈晏风目光冷淡地扫过他们,“有事?”
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冲击着男子,两人见状,悻悻离开。
关弥看向他:“沈总。”
“走吧。”
门口有几级台阶,沈晏风自然地屈起手臂等她挽上。
关弥却没注意到,拎着包直接走了下去。
等她发现不对时,回过头,看着他还停在原地,两人隔着台阶对视了一秒。
她心一紧。完了,怎么不知不觉就先走了下来。
“酒店有蚊子?”沈晏风走下台阶时突然问道。
“嗯?”关弥一时没反应过来。”
“脖子后面有点红。”
她顿了顿,蓦地就明白那是什么了。
吻痕。
但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去和沈晏风说。
她脸颊微微泛红,镇定道:“刚才脖子有点酸,我捏了捏,很明显吗沈总?”
“捏这么大劲?”他看着她,好像真信了,笑了下,“头发能挡住。”
车上。
关弥很少会和沈晏风一起坐在后排。刚才司机开了车门示意她上,她觉得自己再去副驾驶就有点刻意了。
她端正坐着,视线朝前。
“拿着这个。”
闻言,她转头,看见沈晏风手中有一个敞开的丝绒长盒,里面躺着一条碎钻项链。
“tina送你的。”他道。
沈晏风口中的这位tina,正是今天接机时送茶叶送玫瑰的那位。
关弥与她的交情是上次来港城出差时,帮忙照顾了她发烧的孩子半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份情谊。
她摇了摇头,流苏耳环在圆润的耳垂下轻轻晃动着,“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tina能拍到她丈夫婚外情的证据,多亏了你。”沈晏风说,“她拿了几十个亿的赔偿,送你一条项链算得了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