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汐后背紧靠在墙上,身前是周时雍**结实的胸膛。
他在她耳边轻吐了声“得罪”,不知是不是错觉,檀汐感觉他声音有点异样,似乎绷着不敢呼吸,但吐出的气息却格外的滚烫。年轻男人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和力道包裹着她,明明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可她不知不觉红了脸,恨不得变成一只薄纸片,钻进墙里去。
并非是她的错觉,周时雍的确是在收腹凝神,调整气息,强逼自己忽略怀里女郎起伏的身段。还好,玉酒和连都的对话化解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旖旎又尴尬的处境。
“他昨夜当真什么也没说?会不会是发现牙粉有问题?”
“昨夜他第一次见奴婢,不可能对奴婢有戒心。奴婢怀疑他喝多了酒醉了过去,牙粉他并没有用。”
“青雀可有什么动作?”
“奴婢才去周家,未曾和她接触。”
“她和周时雍关系如何?”
“周时雍对她颇为客气。依奴婢看,南王府的美人计不会得逞,郦夫人善妒,周时雍又惧内,两人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郦夫人美貌如仙,周时雍对她十分迷恋,言听计从,青雀根本无法插足其中。”
檀汐紧贴在周时雍怀里,本就十分别扭,此刻听见这些话,更是无比尴尬,偏偏周时雍还低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含蓄不明的情愫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留意他和青雀之间的动向,有事即刻来报。若是不方便出来,便在周家的后门上画个圈做个记号,自有人设法与你联络。”
“奴婢遵命。”
“你去吧。”连都等玉酒离开,转身回了亲卫署。
躲在石狮后的周时雍立刻侧身退开两步,被他困在身前的檀汐如释重负,从他身边一闪而出,疾步走到他前面。
周时雍跟在她身后行了片刻,方才开口道:“看来完颜冽派玉酒过去,是怕我倒戈投向完颜洪,倒不是对我起了疑心。否则连都不会交代玉酒,让她留意我和青雀之间的动向。”
檀汐头也不回地说道:“过几天我借口嫌她愚笨,用着不顺手,让云娘把她退给人牙子。”
身后传来一声道谢。檀汐回眸,飞快地瞟他一眼,“谢我什么?”
“若不是你,昨夜便会出事。”周时雍语气低慢,眸光深沉,别有一番意味深长的味道在里面。
檀汐眼前立刻浮现出被他扯到怀中,强行亲吻的画面。她扭头再次加快步伐,几乎怀疑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不然那眼神为何如此奇怪。
因为心里有鬼,她甚至觉得他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后背痒酥酥的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爬。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迎春街,万万没想到,竟迎面和完颜铎碰了个正着。
完颜铎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浪荡模样,看见檀汐便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檀汐暗骂了一声倒霉,立刻停住步子,闪身站在周时雍的身后。
周时雍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世子。”
完颜铎坐在马上酸溜溜道:“听闻周大人昨日成了亲,倒真是神速。”
周时雍淡淡一笑道:“事出有因。”
完颜铎不正经地笑道:“周大人娶了神仙般的美人,换做是我,三天三夜都不出新房,周大人怎么舍得出来闲逛。”
“我有些事情要回禀王爷。”周时雍说着,顺势牵起檀汐的手,眸光温柔地看向她,“拙荆许久不曾拜见王妃娘娘,非要与我一道前来。”
周时雍急中生智,只能借口要来拜见完颜冽,否则实在不好解释他与檀汐为何会出现在王府周围。
“你赶的巧,父王刚刚回府。”完颜铎恋恋不舍地盯了檀汐几眼,打马而去。
周时雍松开手,对檀汐道:“我刚好有些事要告诉完颜冽。你见过公主之后,可在西门外等我。”
檀汐点点头,和周时雍分别去拜见王爷和乐昌。
周时雍来过数次王府,门房知晓他是王爷的人,对他素来客客气气,消息通传到后院,完颜冽派内卫将周时雍领到三戒园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