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刚才可不是这种表情,也不是这种心态。”贺存看着她漫不尽心笑问:“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随意欺负,自己家的就是金枝玉叶!!”
心底的恶劣蠢蠢欲动,贺存看着水里一个劲双手扑腾,哭天喊地求救的小孩,言语中带着无数恶意。
“如果在座各位真觉得如此,不妨睁大眼看清楚!!你们也不过如此,同样贱命一条!凭什么还想掌握其他人的性命,凭你们厚颜无耻,还是凭你们人多势众,合伙欺负两个孩子。”
“现在也知道着急了,你们刚才不是看的开心吗?怎么被狗吃了的良心现在被吐出了?真是可笑!一个个锦衣华服,想不到内里黑心烂肺,猪狗不如。”
见水里那个小孩扑腾不起了,贺存才走向拿着戒尺,一脸痛心疾首看着他的夏老头。
看着慢步走向他的贺存,夏老头举着戒尺指着他,“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书院的夫子,你不要胡来!”
“胡来?我怎么会。”贺存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戒尺,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个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话音刚落,手里的戒尺就朝夏老头身上招呼过去,“我自己家的孩子,我都舍不得打一下,一家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们健康成长,你倒好,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欺负他们。”
第37章问候你祖宗
上辈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贺存心里那点儿尊老的美德早就不翼而飞了,更何况礼义廉耻这些都是对人讲的,对这种渣渣根本用不上这些。
“你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吗?你再打一个试试,我两个孩子要多听话就多听话,老子都舍不得动他们一下,你厉害啊!我要是来晚一点,是不是就见不到人了!要不是在书院里,我早就问候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忍一时胸闷气短,退一步越想越气的贺存,下手越来越重。
“我他妈送他们来书院读书,学做人,你身为夫子,难道不知道小孩子们的心眼,我家小孩送来七八天了,这件事会是今天才发生的?你一个夫子难道看不清这些。”
连连退让的夏老头避无可避,戒尺打在身上的感觉真不好受,身为夫子一向引以为豪且高高在上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为避免他那仅剩的威严受到挑战,夏老头憋得面红耳赤,硬是没出声。
不知道哪个学生跑去搬来救兵,庭院里着急忙慌的跑来了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身后紧跟着几位小年轻,其中就有贺存送两小孩来那天见到的两位青年,一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亲眼看到夏夫子被打得落花流水,面上不显,内心的震惊程度,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毕竟自古以来,读书人的地位一直都很高,老师夫子的地位和自家父亲的地位没差多少,这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还在他们面前实时上演。
其中一个青年摇着扇子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另一个无甚表现,但眼里明显多带了些零星的笑意,笑完后,两人还不忘表现得很是担忧的上前解围。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一群小孩,贺存收起了手里的戒尺,不再动手,但下一秒反手就将手里的戒尺掰断丢在地上。
“这戒尺不止是让学生引以为戒,它也在提醒着你身为人师的职责!!这不是你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资本。”竹板掉在地上清脆作响。
贺存看向一边躲在自家家奴身后,探出头看着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见到他眼底的恐慌、后怕,贺存也没放过他,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家奴撂开,揪着他的前襟,语气冷漠:“是不是你带头欺负我家小朋友的?给我家小孩赔礼道歉。”
鼻青脸肿的小孩见贺存一脸平静,好像没生气,又好像生气了,大着胆子问道:“你会不会把我丢进花池里?”
“道歉不道歉?”
“你不把我丢进池子里,我就……”他话还没说完,贺存就拎起他的后颈,往水池边上走。
“哇——”小孩伸手死死抱着贺存手臂,两条腿朝贺存身上盘去,可贺存拎着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道歉,我道歉!!贺修文,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在先,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小孩歪头朝贺修文所在的地方大声吼道。
随即转头就朝贺存讨好道:“我道歉了,你别把扔进水里嘛!”
被拎着后颈的小孩被衣服勒得面红耳赤,贺存看着他手下的小人,“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给人道歉的?”
肿着熊猫眼的小孩看了看他,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试探道:“你要多少钱,我让我爹和我娘送过来,一百两够不够?”
贺存太阳穴突突的跳,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瞧见贺存一脸头疼的模样,小孩立即改口,信誓旦旦道:“一千两!一千两!我让我爹送一千两给你赔礼道歉。”
被他气笑了,贺存嗤笑一声,“你家都是这么道歉的?”
“嗯,我哥哥告诉我的。”小孩一脸鼻青脸肿,认真回答。